深淵之下,王秩和小牛直接睡到了第二天。
王秩伸了伸懶腰,小牛也是搖頭晃腦的,身上炒豆般劈裏啪啦響個不停。
“咦?那裏怎麼長了一株樹苗?”王秩指著遠處剛發芽的地心丹果小苗對小牛說道。
小牛順著王秩的手指看去,也是看到了地心丹果的幼苗。
小牛心裏疑惑。怎麼會這樣呢?
照理說地心丹果主要還是吸收火元素來生長發育的,怎麼會在這種地方發芽呢?小牛朝著幼苗走去。
王秩緊隨其後。
走近一看,那地心丹果的幼苗還是有很大不同的,正常的地心丹果應該是通體火紅,周邊熱浪滾滾。這一株幼苗的嫩芽僅僅是淡紅色,但是長勢比起其他地心丹果要好上不少。
在小牛的傳承記憶裏,地心丹果三葉時應高於三指低於四指,莖寬小於拇指之圍。
眼前的小苗已經有八指高了,莖寬更是遠大於拇指之圍。
小牛覺得隻有一個可能這株小苗變異了,想來也合理。並不是所有植物都能在靈氣濃度這麼高的環境中生存,植物都有自己最適合的區間範圍,而地心丹果照理說在這樣的環境下是沒法發芽生存的,它想活下去,就隻有不斷耐受過高靈氣濃度的摧殘。
小牛知道眼前的幼芽可能已經有靈了,它想要活下去,它逼迫自己活下去,終於在王秩快要吸幹靈泉的時候它發芽了,發芽之後靈氣就不再是阻礙它活下去的因素,反而對它的生長大有裨益。
王秩附身蹲下,“沒想到這個小家夥也能活下來呢。”,說著伸手輕輕地摸了摸幼苗的莖,不禁感歎到生命就是這麼神奇,為了活下去,一切不可能都會成為可能。
他坐了小苗旁邊,對小牛說道:“當年我好想好想有朝一日能夠修煉,然後比所有人都強,讓看不起我的人全部低頭,我拚命奔跑鍛煉耐力,我每天堅持靜坐希望可以感受到靈氣。可是在那一次迷迷糊糊地自己就可以吸收靈氣了,我卻高興不起來,後來想想大概是終於實現願望之後留下的隻有疲憊吧。這個小東西想要活下去,它拚掉所有,終於發芽。想必以後也會成長得很好吧。”
小牛點點頭,它自己是深有所感的。
原初生靈聽起來高高在上,其實對於他們來說最難的就是啟靈,他們繼承了太多原始的屬性,而原始之初就是混沌,它當時花了不知道多少時間才終於有了自己的意識和靈智。
現在想來,那段迷迷糊糊的歲月也不是那麼可怕。
就在這時,小牛注意到幼芽的莖微微彎曲,葉子也向內收朝向王秩,做依偎狀。
王秩看到之後,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小東西還知道我們在表揚你呢?”
隨後王秩輕輕用手撫了撫幼苗的葉片:“既然你這小東西也有了靈,咱們仨又這麼巧一起摔到這下來,也是有緣。我給你取個名字好不好?”
一聽到王秩又要起名,小牛登時來了精神,要知道它自己就是受害者。
想起自己的真名被定義為蠢蠢,小牛想起來就是淚兩行。
幼苗的葉片在它的控製下搖晃起來,它很喜歡眼前的這個人,沒有理由,大概是它誕生意識的時候王秩沒有任何對它動手的意思,現在還能跟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