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好樣的!”
蒼狼觀的弟子們一湧而上包圍住行路臨,高興得不得了。行路臨往後退了幾步,冷眼望向長方臉。
長方臉被當眾駁了麵子實在難堪得很,尤其他的師弟師妹們看著他如此出糗,辟邪還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臭魚爛蝦給直接挑飛。
這下子,長方臉氣得指尖凝聚一股靈流準備給予他們一記暴擊,誰知有人搭住他的肩膀阻止了他:”三師兄,莫要衝動。大師兄說過,讓我們不要惹是生非!”
長方臉陰鷙得看向來人,一把推開他:”宮中厭,你以為你是誰?你敢代替大師兄來教訓我?”
宮中厭道:”不是的,三師兄,大師兄的確說過讓我們……”
“滾你媽的!我讓你說話了嗎?你給我滾!”說完,長方臉一記靈流準備打出,行路臨忙把師弟們都推走!
這時,前方突然傳來老頭兒的聲音:”小兔崽子幹什麼呢?”話剛出口,師父在地板上一跺長劍,一股強勁的靈流如洶湧波濤滾滾而來,直把踏鵲山莊的弟子們齊齊掀翻,倒在地上東倒西歪,唉聲唉叫。
行路臨一喜,忙叫道:”師父!”
蒼狼觀弟子們瞬間一窩蜂地如同小雞見到母雞一般紛紛跑到師父身邊來,一人一句師父直把老頭兒淹沒。
華居機站在師父身旁伺候,他們站在廊簷下,麵若冰霜,冷冷看向倒在地上的踏鵲山莊的弟子們。華居機問,”沒事吧?”
行路臨搖頭。
莫祝姚趁機告狀:”師父,大師兄,踏鵲山莊的弟子欺負我們!不僅把老六踹進清泉,還把老七嚇哭了。就剛才,要不是師父來得及時,恐怕二師兄就被他們給打死了!”
老頭兒整個人蒼白又消瘦,但是氣勢恢弘,眼神銳利。
長方臉跳起身還想做些什麼,宮中厭忙拉著他,不顧他的掙紮讓師弟師妹們把他拉走。
他自個兒朝著屋簷下的人深深一鞠躬,作揖道:”六塵道人,實在抱歉,我三師兄並無惡意。改日,我們踏鵲山莊定將領來師弟們登門拜訪,鄭重道歉。還望六塵道人海涵!”
老頭兒擺擺手,宮中厭又一鞠躬轉身離開。
莫祝姚剛想說話,老頭兒阻止了他:”老五,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個道理你們總要懂的。冤冤相報何時了,把人逼至窮途末路,受傷的還是你自己。”
莫祝姚懨懨應了聲”是”。
行路臨抿著唇,神色冷淡,一抬頭,對上大師兄的眼神。華居機眯著眼睛看著他,突然以口型說了兩句話:”過來。”
行路臨一愣,直接僵著腳步過去了。
華居機一把拉住行路臨的臂膀,對師父道:”老頭兒,我們去看看老六和老七。老三老五,你們扶師父回房休息。”
慕容玄和莫祝姚應承下來。等他們的身影一消失,華居機直接拖著行路臨往外狂奔,行路臨問:”大師兄,幹嘛啊?”
華居機一臉嚴肅,陰森沉沉:”人呢?那些小兔崽子跑哪兒去了?敢欺負我們道觀弟子,看我不揍死他們!”
行路臨眨了眨眼睛,”大師兄,師父說……”
華居機打斷他:”我知道,所以我打算手下留情,爭取不把他們給打死!”
行路臨一指左側:”他們應該是往落泉亭方向去的。”華居機跑得飛快,一轉彎直往落泉亭方向而去。
小芭蕉好不容易把哭累的易水清哄睡,莫祝姚一腳把門給踹開,直把易水清又嚇哭起來!
小芭蕉:”………”殺了自家親師兄,犯法嗎?
莫祝姚叉著腰瘋狂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天有眼啊!惡人自有天收!哈哈哈哈哈!”
慕容玄從後麵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有病!”然後徑直走進屋裏。
小芭蕉生無可戀地抱著易水清,問:”三師兄,五師兄是怎麼了?”
慕容玄揚唇一笑:”別理他,高興瘋了唄!”
他又神秘兮兮道:”老六你知道嗎?剛才那些欺負我們的踏鵲山莊的弟子,落水了!就在落泉亭那兒,被人一腳踹進湖裏了哈哈哈哈!”
莫祝姚跑了進來,笑得臉頰肥肉直顫:”剛才我還去看了一眼,哈哈哈落湯雞一樣被他們師父給領回去了!寒羽宮的女弟子們都在呢,他們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哈哈哈哈!”
說著話,華居機和行路臨雙雙踹開門跑了進來。
莫祝姚又給他們繪聲繪色說了一遍踏鵲山莊弟子們落水的事兒,華居機冷哼一聲:”能不知道嗎?我踹的!”
莫祝姚張大了嘴,慕容玄一把推開傻愣著的莫祝姚,喜道:”大師兄,你為我們報仇了啊?”
莫祝姚回過神來,嚷嚷道:”不是吧大師兄你怎麼這麼厲害?你怎麼做到的?”
華居機振振衣袖,在桌邊坐下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刮了刮茶葉喝了一口,道:”趁其不備,攻其不意。”
慕容玄:”啥意思啊?”
行路臨抿了抿唇,道:”大師兄趁踏鵲山莊的弟子們在清泉邊紮馬步時,一個個……把他們給踹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