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昏昏沉沉的,黑暗的世界中傳來了遊矢的驚呼聲和澤渡的慘叫。
還有權限阪大喊“遊矢”隨後遠去的聲音。
像是噩夢一樣的黑暗持續了很久之後,一縷微光照了進來,撕碎了黑暗。
遊昊之緩緩睜開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陌生的天花板。
華麗而不失樸素的潔白牆麵用金色絲線鑲嵌,構成了古典而大氣的紋路,隻是牆麵上新鮮的裂縫像是美人臉上的傷疤,顯得有些刺眼,極為不協調。
抬起雙手,手腕上除了輸液管之外,並沒有任何東西束縛著自由。
這讓遊昊之明白了這裏是哪裏。
“還在同調次元嗎?”
想從柔軟的床上坐起來,但是膝蓋以下的劇痛讓遊昊之的動作停住。
小心翼翼的放鬆大腿,讓劇痛像是潮水一樣退去,回過神來的時候額頭已經見汗了。
不用起身,自己大概就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右腿廢了嗎?
就在這時,如同王宮一樣的梨花木門被輕輕推開了,一位清純可愛係的小護士從外麵小心翼翼的探出頭。
“啊!您醒了!尤羅大人!”
這個稱呼讓遊昊之更加確信自己暫時是安全的。
“我睡了多久?”
“您被送過來大概隻過了兩個小時,”小護士說道,“您可以再多休息一會兒!”
“我是那種閑不住的人,”遊昊之說道,“我也想多休息一陣,但是沒有時間了。”
“怎麼會?”小護士連連擺手,“您為了保護這座城市浴血奮戰,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現在戰鬥結束了,剩下的就是打掃戰場,您總要給大家一個表現的機會。”
“哦,是嗎。”遊昊之的語氣帶著滿不在意的說道。
“嗯,您的同伴也是這麼認為的!”
“同伴?”遊昊之看向那個小護士,“誰?”
“我已經在這裏了。”赤馬零兒推門走了進來。
然而在赤馬零兒走進來之後,他的身後就沒有人跟進來。
遊昊之沉默了一陣,看向小護士,“你暫時先退下吧。”
“好的,尤羅大人……”
“等一下,記得幫我把我自己的那身衣服還有隨身物品拿過來。”
“是!”
等到小護士離開之後,遊昊之才看向赤馬零兒,“……我想我的主語應該沒有用錯,‘他們’的‘們’在哪?”
“除非你想和零羅或是月影他們交談些什麼,”赤馬零兒說道,“否則的話你隻能跟我說話了。”
“?”遊昊之皺了皺眉頭,“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你陷入昏迷之前,我以為你有印象。”
那時候能保證清醒就不錯了。
“是嗎,”遊昊之語氣平淡,“真可惜。”
“……”赤馬零兒覺得有些不大對勁,“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誤會了什麼?”
“他們還沒死,應該隻是被裂縫吸入了其他次元,不一定死了。”
“原來是這樣。”
“你果然誤會了,”赤馬零兒低著頭,眼鏡片上閃過一絲寒光,“我不會計較為什麼你會以為他們死了這個原因,我更在意的是你剛剛的態度,我問你,如果你的同伴真的被確定死了,你會有什麼反應?”
“哦,這樣啊。”
“哦,這樣啊”這算是一種反應嗎?適合在同伴過世的時候說出來嗎?
“我應該問的是你的同伴,”赤馬零兒說道,“這個主語應該沒有用錯。”
“有區別嗎?”遊昊之說道,“我應該說過我從來沒有將你們當做是同伴吧?而且,我沒有同伴。”
赤馬零兒似乎有些明白了不應該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換個話題吧,你不想知道外麵的情況嗎?”
“我正等著你說,”遊昊之說道,“說吧,槍兵團還剩幾個人。”
“除了我之外,隻剩下零羅和月影,”赤馬零兒托了托眼鏡,“你被砸進了地麵,所以那股吸力沒對你造成多大影響,黑咲隼離得最近,被第一時間吸了進去,然後是遊矢,最後是毫無防備的權限阪和澤渡。”
赤馬零兒看了眼遊昊之打上了石膏被抬離地麵的腿,一名高階的決鬥者無法進行動作決鬥,這裏的損失才是最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