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笑著躬身領命離開。一旁的春盤和花盞都嘰嘰喳喳的驚歎起來了。
三人正熱鬧著,外麵腳步聲再起,門沒有關,妃羽裳抬頭便看見了遠遠走來的應簡遠,心裏默默歎了口氣。在人家的地盤上真是不服不行,這消息也太快了,恐怕是得知九皇子命人送了東西來,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
妃羽裳慢條斯理起身迎接,靠在門口,偏著頭看他走近,“夫君來得正好!來看看我準備送進宮的菜品!”
“少來這套。”應簡遠別了她一眼,對她的“演技”表示了不適。
進屋望了一眼桌上的東西,他便轉身來看著妃羽裳,“我記得,我警告過你,離九皇子璃瑄遠一點。”
“沒有很近啊,隻是那天碰巧碰見,他熱心要幫我搞定獻菜的事情。我本來就沒主意,你又不幫忙,我當然不好推辭皇子的熱情建議嘛!”妃羽裳討巧的解釋了一下。
應簡遠一個大步來至妃羽裳麵前,俯視著她,冷冷問道,“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妃羽裳沉下了臉,有些不悅。抬手推了一下離自己實在有點過近的應簡遠,卻沒推動,於是煩躁的轉身,繞過了他,“我這麼賣力氣為了誰啊?你別不知足好不好?這段日子你都在幹嘛?現在我想到好辦法,你卻來質問我!我冤不冤啊!”
“妃羽裳!不要太猖狂!我留著你,不是怕了你!你最好給我適可而止,不然我有一萬種辦法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應簡遠說的很冷定,以至於那並不像一句威脅,而更像一個預告。
妃羽裳微微打了個冷戰。玩過火了?居然有這麼大的問題嗎?
“那下不為例好不好……”時間來不及了,隨便拿樣東西進宮當然並無不可,但是,既然已經準備到這個份上,應侯府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人關注,此時折了自己麵子,豈不是落人笑柄。
應簡遠恨恨的看了她一眼,對青灘道,“東西帶走。”
看著兩人離開,妃羽裳坐在桌前不再說話。
春盤小聲安慰道,“小姐,既然少爺說了,你還是不要亂來了吧。之前,好不容易修複了和少爺的關係,您現在何苦又去惹他?”
妃羽裳提起一口氣,似乎想明白了什麼,搖搖頭,“無妨。我累了,歇了!”
當夜,據說那份新巧別致的冰糖雪梨被送至了柳鳴翠手中,應簡遠也難得時隔許久又宿在了她那裏。
第二日,家裏下人就已經在傳說,少夫人被少爺訓斥,又失寵了。
當花盞告訴妃羽裳這些的時候,妃羽裳正在看書,不知有沒有聽到的樣子。花盞走到近前,“小姐,你脾氣不要這麼強。這府裏的日子才好過一些,你還是服軟些吧。不然,遭罪的還是小姐啊……”
妃羽裳歎口氣,“可惜我都沒嚐嚐,卻喂到了那個女人嘴裏,真是可惜。”
“小姐!你有沒有聽我說的!”
“聽見了,放心吧。我服軟,這段日子我就規規矩矩待在府裏,絕對不去惹他了。”
“那監工花朝節的事情呢?眼看日子就近了。”
“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畢竟還有貴妃娘娘的人在把持。”
“那當天要用的花品和菜品呢?”
“哦,過兩天再說。”
“可是小姐……”
“大不了就從院子裏隨便拔一棵花送進去,菜嘛,讓廚子雕一盤蘿卜吧!開胃!”
“小姐!你這是服軟嗎!你這分明是和少爺杠上了!”花盞叫了起來,內心無比糾結,為什麼自己家溫柔如水的小姐,現在性子越來越古怪。
妃羽裳笑笑,繼續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