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全都沒有任何異常。
這日雲衣早早躺在床上發呆,白日裏騎了騎馬,她覺得要累死了。就在她剛要迷糊的時候,清歡卻突然跑了進來,她一把拉起雲衣,“來了,那人在九皇子的帳子中。”
雲衣一下子來了精神,活動下身子,爬起床,“走,我們去找九皇子偷偷聽個壁角。”
清歡搖頭,“不必,我們去另一個地方偷聽。”
清歡帶著雲衣小心轉彎,來至營地邊緣一處陌生地方,那裏也有一頂帳子,看起來有些隱蔽。那裏沒人看守,裏麵也黑著燈,清歡尋了一個死角躲在帳子後麵,又提前用刀挑開一個破口蹲了下來。
“你確定他們會來這裏?”雲衣狐疑。
清歡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隻見遠遠的真有人走了過來。來人一前一後進入了那帳子,裏麵的燈很快亮起來。雲衣偷偷趴在那裏往裏麵看去,果不其然正看到璃瑄邁步走進來。
璃瑄有些踟躕,他緊蹙眉頭,雙手握拳,與帶他前來的人保持著足夠遠的距離,“你到底想怎樣?”
“你先別急,等人來了你便懂了!”那陌生人不急不躁,自己坐到了一邊,給自己倒了杯酒,任憑璃瑄站在那裏不動。
少頃,有一個老頭走了進來,他躬身給那陌生人叩頭,“少爺。”
“起來吧。”那人說著,示意一下。然後指了指後麵的璃瑄,“他就是了。”
那老人家轉過身,打量璃瑄,忽然涕淚縱橫的跪下來端端正正給璃瑄叩了一個頭,“小少爺,得知您一切都好,老奴真的是太高興了。想來如果王爺、王妃知道您已然這麼大了,也會欣慰的!”
璃瑄的眼中都是震蕩和懷疑。
而外麵聽著壁角的雲衣則更是毛骨悚然起來,什麼情況,為何在這裏會有人提起當年的八王爺和八王妃?!
璃瑄看著那老人家,“我並不認識你。”
老人家點頭,“是了,八王爺出事的時候,您才剛剛出生,自然沒有記憶。老奴曾經是八王爺身邊的侍從,是八王府出事後逃出來跑到突厥來的。”老人家顫顫巍巍拿出一塊令牌遞給璃瑄,“您看,這麼多年我始終帶著這王府的令牌。”
璃瑄沒有接,但是他看一眼便知道那是真的。
“把你知道的告訴我。”璃瑄命令。
老人家點頭,歎了口氣,“您能到這裏,便是上天要替老王爺鳴不平啊!當年八王爺與皇上手足情深,可皇上因為忌憚八王府的兵權,怕老王爺擁兵自重,威脅皇位,竟然下密旨將八王爺、八王妃統統處死了。然後以天花為由頭,將所有相關人等和證據證物一把火燒了個幹淨!可憐那時候八王妃才生產,您還是個繈褓中的嬰兒。大少爺那時候又剛剛入兵營曆練,不得歸反,這一樁案子就這樣埋藏下來了。”
“你說這些,可有證據!一麵之詞,讓我如何相信!”璃瑄的手在抖,態度卻決絕。
“你要證據,好,我便給你證據!”那陌生人站起身,在櫃中翻出一個盒子遞給璃瑄,“你自己看!這裏麵有我千辛萬苦從宮中拿出的當年那道密旨!還有父王死前寫給邯鄲大營的親筆密信,上麵都清清楚楚可以證明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