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文突然覺得白雪鬆在這一刹那老了很多。“白老，真的很對不起。”一個空靈的女音響起。“嗬，還是被你這個孩子聽到了。”白雪鬆有些無奈。
“阿卓的事兒。我。。。”林素小聲的說。“事情都過去了那麼久了，何必再提呢？再說了，這件事錯不在你啊。你的抱歉，不能挽回他的性命，我的救贖，也不能讓那些慘死的女孩子死而複生。”
“您就不怕我。。”林素後半句並沒有說出來。“我這一把老骨頭，怕什麼？我問心無愧。更何況，沐熙那丫頭還在，你還能為難她嗎？倒是你，小丫頭，就不怕我把聯邦攪一個天翻地覆嗎？”
“如果你那麼做，那就不是你白雪鬆了。”林素淡然一笑。“你也算很了解我。”白雪鬆也笑了笑，算是回敬吧。
“不過，老將軍，你真的打算解甲歸田了嗎？”林素輕輕的說。“是啊，給你培養一下新人，我也就回去享福嘍，可別再折騰我這把老骨頭了，有張晨和李興文輔佐你，我也放得下心。”
似乎看出來林素的想法，“你也別太擔心，就算我不走，過不了幾年我的身體也不行了。這個世界終究還是要靠你們年輕人的。到時候，有什麼處理不了的，再來找我。”
……
林素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雖然她早就知道白雪鬆有退役的打算，可是被證實之後，卻是說不出的感覺。看老將軍的樣子，恐怕身體也是越來越差了，林素不禁想起了白沐熙，決定如果白老將軍如果真的要退伍，那麼就給他找個好去處養老。
白雪鬆自然也說的是實話。白卓的死對他的打擊是十分沉重的，更何況，還是自己最疼愛的孫女親手殺的。
其實，白雪鬆也不知道自己對於林素是怎麼樣的感覺。雖然有時候也會有些恨意，但是更多的時候是心疼，無奈。
其實林素也並非是要偷聽他們的談話，而是無意間找到了兩包茶葉，追出去打算交給二人的。然而很不巧聽到了這件事，所以也沒了心情，拿著兩包茶葉就回到了辦公室。
“什麼事？”林素剛回來就看到張任走了進來。經曆了這麼多風風雨雨，張任和林素的關係也拉近了不少，所以張任也不再拘泥那些禮數，進來之後直接拿起茶杯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還不忘調侃一句，“我說，你怎麼不考慮賣茶葉呢，肯定能火。”
“你最近也變得能貧嘴了，是不是覺得自己任務少，沒事閑的？”林素很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張任尷尬的笑了笑，“沒有，沒有，這不是有事找你嗎？”張任說著拿出一份文件，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林素也不說話，拿過文件放在桌子上，便準備翻閱。
張任眼尖，看到桌子上的兩包茶葉，嘿嘿的笑了兩聲便放入衣服裏。“你不是不愛喝嗎。”林素瞪了她一眼。
“你是不知道，你的茶葉，可是很值錢的。”張任露出了一臉的壞笑，撒腿就跑。“你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