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圭醒過來隻感覺有些頭重腳輕,她的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床邊放著幾個蓋好的火爐,裏麵的熱氣把她熱得都快出汗了。
聽到開門的聲音,青圭又閉上眼睛。開門之後沒有腳步聲,再聽到關門的聲音的時候,青圭才睜開眼睛。
她昨晚,好像抱著筠霧哭了很久,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筠霧好像還說什麼,要好好照顧她。
青圭摸了摸自己的衣服,還好,還在。
她穿好衣服走出臥房,筠霧沒有多言,還是安安靜靜的看書,然後抬眼看了一下她,又低下眼,一如往常。
竹山昨日去了那裏等了很久,可青圭沒來。他又去了雲客居的女院,那裏的人說她不在。他到處問了問才知道,青圭去了筠霧長老那裏。
青圭吃完午膳就回了雲客居準備換衣裳,竹山又等在了門口。
竹山一看見青圭就跑過去,又開心又帶著氣,他把手裏的一塊玉牌往青圭那裏一扔,說道:“呐,這東西帶在身上,可以驅寒,看在你昨天陪我玩的份上,這個就給你了。還有,你昨天說好了來的,又沒來,你欠我一次啊。”
青圭看著玉牌笑了笑,她這一笑,竹山看花了眼,他第一次看見這麼好看的女子,笑容燦爛如大雪中花開千裏,黑暗中星照滿天。
“多謝啊,不過我昨天沒來赴約,又沒帶什麼東西來,不好還禮,要不,你還是拿回去吧。”說著青圭就把玉牌遞回去。
竹山沒接,隻說道:“這種東西我有的是,你這人沒炁護體,寒氣入身都沒得擋。”
看著他這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整個就是個紈絝公子一樣,完全不像是個修道之人。
青圭昨天也見識了他這完全不似修道之人的樣子,倒是和她很像。
青圭收下玉:“既然你還有,那我就拿著了,多謝。”
竹山點點頭:“我們接著去玩雪吧,昨天的可得補上。”
青圭把暖玉握在冰冷的手裏,“我先去換衣裳,你等等啊。”
棠梨竹山又來了,青圭手上還拿著一塊玲瓏剔透的玉,打趣道:“青圭,又去和竹山道長出去啊,這是竹山道長送的?”
青圭不解其意,點點頭。
棠梨還要去桑落那裏和她一同過去華生殿,也沒多說,就先走了,在門口看見等青圭的竹山,衝他點頭示禮。
青圭換好衣服,披上鬥篷,又把竹山的暖玉帶在揣在懷裏。不得不說,這玉的效果還真的好,一帶上青圭就不覺得腳凍得和冰塊一樣了。
棠梨走到桑落院裏,和她一道過去,路上一直盤算著該怎麼實行一下青圭的計劃。昨天她去了桑落那裏,然後就沒下過床。
桑落看見筠霧,湊過去打趣道:“師妹,聽說昨天青圭去了你那裏,一夜沒回去啊。”
“她昨天喝多了,在那裏借宿一宿。”筠霧波瀾不驚的說道。
“是嗎?”桑落看著她這樣子,向棠梨聲音不大不小的問道:“棠梨啊,昨天竹山道長來找青圭不在,今天來了嗎?”
棠梨不解其意,答道:“來了,還送了一塊玉,然後約著青圭去賞雪。”
桑落點點頭,自言道:“青圭這一趟來得值啊。”
筠霧聽了心裏有些亂,不過麵上還是波瀾不驚,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論道的一下午,筠霧還是心緒不靈。
“筠霧長老,”鶴南川看她有些愣神,就喊了她一下,見她沒反應,又喊道:“筠霧長老?”
桑落搖了搖她的手:“師妹。”
筠霧反應過來,看著桑落,疑惑的看著桑落。
桑落衝她微微搖頭,清了清嗓說道:“今日不如就到這裏吧。”
她們才去了不過一個時辰,全程筠霧一句話都不說還在這裏神遊,桑落都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