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一聲,最先衝過來的黑衣人已經踏上馬車,高高躍起,手中冰冷的長刀朝著徐銳後背砍去,徐銳往車輪旁一讓,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長刀砍空,深深嵌在木質車輪之中,而兩支巴掌大小的弩箭卻正中黑衣人心窩。
黑衣人悶哼一聲倒了下去,卻又有兩個殺手從另一個方向殺來。
就在這時,一條黑影從牆頭躍下,瞬息而至,手中一把薄如蟬翼的長劍寒芒一閃,那兩個殺手頓時身首分離,光禿禿的脖頸上噴出兩條長長的血柱。
瞬間殺死兩人,那條黑影立刻馬不停蹄飛身而起,瞬間來到另一個殺手麵前,當麵便是一劍,毫不拖泥帶水地削下他的右臂,沒等他慘叫出聲,又是一劍割破那人咽喉。
“少主接著!”
黑影嬌斥一聲,將一把嶄新的青鸞弩拋向徐銳,單腳在馬車上輕輕一點,身體淩空飛掠幾丈,來到路邊圍牆之上。
她手中長劍如若蛇蠍,又快又準,對著牆頭連挑兩下,兩個剛剛爬上圍牆的殺手便被斬斷頸骨,往地上栽去。
與此同時,徐銳接過新的青鸞弩回身連射,僅僅兩個呼吸便把一個彈夾打空,正麵朝馬車衝來的三個黑影應聲倒地。
至此,提前埋伏在此的十二個殺手已經全部殞命,從徐銳掏出第一支青鸞弩到現在也不過僅僅一分鍾的時間。
然而,還不等徐銳喘一口氣,他忽然聽到身後傳來隱約的馬蹄聲,頓時臉色一變。
“影俾快走,附近還有殺手!”
徐銳驚呼一聲,一頭鑽進馬車,牆頭上的影俾飛身而下,穩穩落在馬車之上。
影俾雙手抓起馬韁用力一甩,馬韁“啪”的一聲抽在馬上,兩匹駿馬頓時嘶吼一聲,邁開四蹄朝前衝去。
“這是什麼回事?”
一見徐銳鑽進馬車,早已嚇得花容失色的曹婉兮連忙問到。
徐銳沒時間理她,將手裏兩把打空的青鸞弩扔給安歌,不用吩咐,安歌立刻熟練地更換彈夾,重新上弦。
而他自己則一把掀開車廂後部的真皮椅墊,從中空的椅子裏麵掏出兩個大箱子。
“今日乃是南朝武陵王的暗棋埋伏,大約不過是來殺我的,方才讓你走你卻不走,現在被我殃及池魚了。”
徐銳一邊打開箱子,擺弄著裏麵的東西,一邊對曹婉兮解釋到。
曹婉兮想起方才徐銳的奇怪態度,這才反應過來:“你是發現了危險才故意轟我走的?”
徐銳頭也不回道:“是啊,不然你覺得是什麼?”
曹婉兮心裏生出一絲慚愧,又問道:“既然你早知道有危險,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說不定杏兒就不用死了。”
想起慘死在殺手箭下的丫鬟,曹婉兮心頭一痛,流出兩行清淚。
徐銳冷哼一聲,說道:“當時情況緊急,要是告訴你附近有殺手,且不說你信不信,隻要你驚呼出聲,殺手們立刻就會動手,你哪還有逃生的希望?
再說你那丫鬟,她死時手中還握著匕首,難道你還沒瞧出來,她根本就是暗棋中人麼?”
“什麼?杏兒也是暗棋中人?這不可能!”
曹婉兮臉色一變,下意識搖頭到。
徐銳轉過頭瞟了她一眼,冷哼道:“方才她表麵上為你出頭,實際上是想靠近我,將那柄匕首插進我的心窩,何況你自己想想,這裏本是殺手們設置的陷阱,你們怎麼會恰好出現在這個地方?”
此言一出,曹婉兮微微一愣,她本就冰雪聰明,被徐銳一點就透。
今晚叔父告訴她徐銳與兩位王爺在問天閣小聚,讓她直接把桂花酥送給徐銳。
可丫鬟杏兒卻說天下第一名妓白筱晗正在問天閣內考較北國才俊,讓她對徐銳失望透頂,絕了去問天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