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大都督,南城附近發現暗棋高手,城防營和路過的錦衣衛措不及防之下損失慘重。”
一個傳令兵風風火火地衝進五軍都督府,見到劉異納頭便拜。
自打暗棋動手那晚,劉異便一直在這裏居中調度,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合眼。
事發第二天找到安歌之後,所有人都鬆了口氣,以為憑徐銳的能耐,很快便能脫險,卻沒想到三天匆匆而過,徐銳卻仿佛人間蒸發,再無消息。
這幾日不但皇帝一天三問,範琨和東籬先生的詢問帖像雪片一樣飛來,裕王、肅王帶著家丁出門尋訪,棲霞公主用蹩腳的理由親自來了三次,臉色一次比一次差,就連長興城裏幾個有頭有臉的商會也在變著法打聽徐銳的消息。
而除了外界的壓力之外,劉異早已將徐銳當做自己的兒子,擔憂和憤恨交替折磨著這個年逾六旬的老人。
聽到傳令兵的話,劉異豁然起身,猩紅的眼眸中迸射出一抹凶光。
“那些暗棋現在何處?”
“回大都督的話,暗棋大都已被隨後趕到的駐軍消滅,隻有兩個高手武功武藝超群,已經突破重圍分頭逃竄,錦衣衛李鄺李大人正在追捕!”
“京畿重地豈容這等宵小撒野!”
劉異冷笑一聲,喝道:“傳我將令,調洪武堂供奉高手增援,務必將賊人一網打盡,另外命令北武衛做好準備,一旦得到徐銳的消息,老夫便要親自率領他們前去解救!”
“遵命!”
城東文筆塔。
三個老農背著背簍像是在山間采藥,可他們繞著繞著便繞到了荒廢已久的文筆塔。
數十丈之外的密林中,魯康和寧纖茹站在茂密的樹枝上,冷冷盯著幾人。
“師兄,你真的相信這裏會有仙家秘府?”
寧纖茹皺著眉頭問到。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徐銳要是聰明的話應該不會作假,何況天寶閣的奇珍異寶你也是親眼所見,若不是仙家之物如何解釋得通?”
魯康聚精會神地望著那三個老農,頭也不回地說。
寧纖茹搖了搖頭道:“我自然不會懷疑那些寶貝的來曆,隻是徐銳手握如此重寶,怎麼這般輕易地交出來?”
魯康冷笑道:“不必擔心,徐銳再聰明也不過是個十七歲的少年,隻要是人就會有僥幸之心,他現在便是對掙紮求生抱有僥幸,才會讓咱們有機可乘。”
“可若是他要錢不要命呢?”
寧纖茹又問。
魯康眉頭一皺,猙獰道:“那我便讓他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保證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寧倩茹點了點頭:“若真如此我要親自動手,一想到他那高高在上的模樣我就惡心。”
“噓,要開始了!”
正說著,魯康突然指著那三個老農,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寧纖茹麵色微變,連忙朝文筆塔望了過去。
所謂的文筆塔乃是由前朝所建的一座石塔,曆經數百年滄桑,到了現在隻剩小半截塔身,到處都是生著青苔的殘垣斷壁。
“就是這了!”
為首的老農交代一聲,朝著一座破敗的石碑拜了三拜,然後向身邊的另一位老農點了點頭。
那老農五十歲上下,頭發花白,見首領下令,連忙從一個小布包裏取出地圖小球和木牌。
他把地圖交給為首的老農,又把小球交給另一個老農,自己握著木牌來到石碑之後。
為首的老農一臉肅穆,沉聲道:“這可是仙家之地,聽說弄不好要受天罰的,大家都小心些,嚴格按地圖上的指示念咒!”
兩個老農臉色微變,鄭重點頭。
“時辰到了,開始吧!”
為首的老農看看頭頂的太陽,一聲令下。
三人分別站到石碑一側,對著石碑連拜三拜,然後雙手將地圖、木牌和圓球捧過頭頂,虔誠地跪了下來。
“哎木屁格,哎木四丟皮的,哎木屁格,哎木四丟皮的……”
三人整齊地小聲默念,樣子極為虔誠,仿佛真的在進行某種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