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第一百八十六章:內情(1 / 2)

“奴家與唐大人本是舊識,約莫三十年前,那會兒奴家才十幾歲,剛剛來到嬋娟閣,唐大人也才金榜題名不久,在戶部做個主事。

有一日奴家不小心把酒灑在了一個貴人身上,貴人大怒,揚言要打折奴家的腿,幸好唐大人和幾位同僚在場,幫奴家解決了禍事,奴家才能幸免於難。

從那以後,奴家感念唐大人的恩情,便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他也漸漸將奴家當做了貼心之人,時常找奴家傾訴一些心事。”

略略安撫紅兒的情緒,她終於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將她和唐久光之間的往事娓娓道來。

原來二人相識之後,唐久光正好開始發跡,在官場壓抑日久的唐久光漸漸被紅兒的溫柔體貼吸引,將她引做紅顏知己。

唐久光從未與她有過夫妻之實,卻願意與她徹夜暢聊,然後在紅兒的溫柔撫慰之中慢慢找回自我,繼續鉚足幹勁在爾虞我詐的官場中摸爬滾打。

期間,有好幾次唐久光都曾想要為紅兒贖身,但紅兒擔心影響唐久光的仕途,一直沒有同意,這份畸形的感情就這樣一直維持了將近三十年。

這也是為什麼唐久光在財政極度困難的時候還堅持每月給紅兒一千兩銀子的原因。

“最近半年唐久光究竟出了什麼事?”

劉浩飛問到。

紅兒搖了搖頭:“唐大人從不與我說官場上的事,隻是講些家事,或是說說心情,奴家也不知道他究竟遇到了什麼。

不過他的確遇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變得有些喜怒無常,有次喝多了酒甚至在奴家麵前哭了一夜,最後還問奴家,要是他死了我會不會傷心。”

“你記不記得他出現這種變化的具體時間?”

劉浩飛問到。

紅兒沉思片刻,說道:“好像就是在朝廷征伐南朝前後,對了當時滿城都在傳朝廷在南朝大敗,就是那個時候。”

徐銳和劉浩飛對視一眼,確認了出事的時間應該就是涇陽大敗的那段時間,算起來正好就是半年多前。

紅兒繼續說道:“後來事情似乎一直不太順利,唐大人的情緒也越來越低落,大概兩個月前,他對我說惹上了大麻煩,不知道能不能過得了這一關。

我看他灰心喪氣,似乎已經完全沒有了當年的銳氣,就勸他好好睡一覺,從頭來梳理,天下沒有過不了的檻。”

“他有沒有什麼暗示?”

劉浩飛又問。

紅兒還是搖頭:“他心事很多,但從來不會說具體的人或事,其實來找奴家也不過是換個心情,聊聊我們都感興趣的古琴、音律而已。”

劉浩飛失望地搖了搖頭:“後來呢?他還有什麼異常?”

紅兒道:“大約半個月之後,他又來找奴家,來得很匆忙,像是外麵還有什麼人在等他。

他停留的時間很短,前後還不到半柱香,隻是塞了一包東西給我,讓我好好保管,說是決不能讓別人知道,否則奴家和他都會性命不保。

他還說,如果他真的出事,有人會拿著他的信物來找我,那時候就把東西交給他,若來人沒有信物,則一定不能把東西交出來。”

徐銳沉默了片刻,突然掏出一個溫潤地玉佩,說道:“你說的信物是這個嗎?”

紅兒瞳孔一縮,驚道:“就是這個,這是唐大人祖上傳下來的嫡子信物,怎會在您身上,難道您就是唐大人說的那人?!”

此言一出,不單是紅兒,就連劉浩飛都震驚地望著他,不明白他為何能拿出這件信物。

徐銳歎了口氣道:“很遺憾,我不是唐大人說得那人,這是唐府鬧鬼那天,我在被害的丫鬟身上找到的。

當時我隻是覺得奇怪,這塊玉佩價值不菲,一個丫鬟怎麼可能隨身帶著,還有凶手為什麼會冒這麼大的風險,在眾目睽睽之下製造那場密室殺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