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銳被抓就好像一記悶棍結結實實地敲在所有人的腦袋上,一直以來眾人都習慣在徐銳的運籌帷幄之下辦好自己分內的事,此時一旦大腦沒了,整個團隊頓時便成了行屍走肉。
“這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陰謀,對手定是隱忍許久才突然發難,下手還真是又準又狠呐。”
小胡一眼便看出了此計的惡毒,沉聲感歎。
安歌在院子裏踱步許久,忽然問李春道:“有沒有派人去通知劉老將軍?”
李春點了點頭:“一早就派人去了,可是聽說劉老將軍進了宮,壓根沒找到人,還有肖尚書、裕王殿下都聯係不上!”
小胡冷笑一聲:“不但釜底抽薪,而且還將所有的退路統統堵死了,看來對手這一次是想痛下殺手,隻是我想不通,為什麼就連宏威皇帝也會下旨,難道他不想要天下了?”
安歌的腦子很亂,本能地不願去思考小胡提出的疑問,他想了想道:“無論如何都要保住源初基地,你們能不能想想辦法?”
小胡一愣,為難道:“實話實說,我們對北朝朝堂的影響力著實有限,不過可以試試。”
安歌點了點頭:“盡最大努力,這件事就拜托你了!”
說著,安歌又對李春道:“少爺被抓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說不定還會引發不少意料之外的連鎖反應,你立刻去通知袁家主、曹思源、張佐烽、林紹東等人到侯府一聚,我們這些臭皮匠必須商量出個對策才行!”
“好……我現在就去!”
李春連忙點頭,又風風火火地衝了出去,小胡也朝安歌拱了拱手,縱身一躍,飛出了侯府。
安歌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腦袋,臉色異常難看。
不多時,袁子雄、曹思源、張佐烽和林紹東便都來到劉府,眾人都是剛剛聽說徐銳的事,臉色都不太好,房間裏的氣氛凝重到令人窒息。
“哼,我早說過宏威皇帝寡德少恩,主公為他費盡心力,現在大事未成,他便要過河拆橋!”
袁子雄對宏威皇帝不滿已久,又是長輩,見眾人都不說話,便第一個開口,冷冷說到。
“幹脆反了他娘的,大不了帶著天啟衛幹上一場,怎麼也要把大帥救出來!”
曹思源咬了咬牙,惡狠狠地說。
這句話正中袁子雄下懷,聞言之後他頓時掃視眾人,思索著該如何幫腔。
可就在這時林紹東卻怒道:“你們是不是想害死大帥?”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一愣,不明所以地望向了他。
曹思源不服道:“現在人都進了詔獄,那可是詔獄,進去的人誰能完完整整地走出來?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林紹東道:“眼下大帥雖然身陷囫圇,但關鍵是要把整件事弄清楚,究竟是誰在背後搗鬼,聖上又為什麼要下聖旨將大帥下獄?”
說著,林紹東問安歌道:“聽說你已經灑出網去查,有沒有什麼消息?”
安歌歎了口氣:“沒有消息,所有可能幫咱們的人不是閉門謝客,就是進了宮,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現在掌握的唯一一點線索便是楊家二公子控訴少爺侵占楊家財產,還有就是禦史秦誌堅參少爺的那些破事。”
張佐烽搖了搖頭:“這點小事在大人物眼裏屁都不是,真正的關節根本不在這裏。”
林紹東周了皺眉道:“我們也知道關節不在這裏,按說楊家二公子應該隻是對方用來針對星河集團的一個手段而已。
真正的問題是若沒有聖上點頭,無論是星河集團還是侯爺本人都沒人敢動,究竟是誰,用了什麼方法蠱惑了聖上,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說完這話,房間裏又是一陣沉默,眾人的焦急都寫在了臉上,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們就連一點像樣的情報都沒有,又怎麼能商議出什麼對策?
就在這時,小胡終於回來了,他一進門便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雖然眾人對他還有芥蒂,但此時他恐怕是唯一的希望所在。
“事情如何了?”
不等小胡喘口氣,安歌便迫不及待地問。
小胡歎了口氣:“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們想先聽哪一個?”
曹思源急到:“隨便哪一個,你倒是說啊,別急死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