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大!”
閆盛驚呼一聲。
來人不是別人,竟是新界城十八路馬匪之中碩果僅存的一位大當家。
殷震南虎吼一聲,手中大刀橫掃而過,數把長槍頓時應聲而斷,圍上來的邊軍們衝勢一頓,後方的士卒卻還在往前擠,陣型頓時亂作一團,把閆家兄妹二人看得目瞪口呆。
要知道不管龍圖和馬匪之間存在怎樣的勾當,殷震南可都是朝廷通緝的馬匪,竟能如此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天騏城,還把邊軍打了一頓,這不就是老鼠騎在貓頭上拉屎嗎?
然而西北邊軍這頭老貓可不是這麼好對付的,被殷震南打了個措手不及之後,士卒們立刻穩住陣腳,如同方才圍攻閆家兄妹一般朝他逼來。
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邊軍將士器械齊備,配合默契,人數眾多,特別是長槍和短刀的配合在這種狹窄的地形十分克製江湖高手。
即便殷震南一身悍勇也立刻落到了下風,剛剛打到七八個人後便和閆家兄妹一般被逼入了死角,失手被擒住隻是早晚的事。
閆家兄妹見情勢危急也來不及多問,連忙起身幫忙。
殷老大這段日子過得憋屈,此刻一場大戰將他心中的不安、遺憾、自責和憤怒統統激發起來。
他一咬牙,身上那股悍匪之氣再無壓抑,在閆家兄妹一左一右的掩護之下突然殺進邊軍之中。
長刀一橫,兩柄刺向他的長槍頓時被他斬去槍頭,接著他猛地一蹬,踹開一個士卒,翻身躲過另一柄長槍,然後順勢狠狠一刀劈下,將麵前的邊軍士卒頭顱斬下。
坐在戰馬上的甘承見士卒竟有傷亡,臉色頓時鐵青,低喝道:“悍匪膽敢殺害我等袍澤,給我殺了他們!”
邊軍將士們也被激紅了眼,立刻喊殺著衝了上去,這一次他們拿出戰場搏命的氣勢,江湖出生的殷震南和閆家兄妹瞬間險象環生。
“住手!”
就在此時,一聲厲喝傳來。
邊軍本不予理會,然而戰團之中忽然再度衝進兩人。
兩人乃是真正的高手,一人使刀,一人用槍,隻見長槍招式大開大合,頗為霸道,大有戰場殺伐之氣,而腰刀則快如閃電,借力打力,十分精妙。
二人聯手之下果真悍勇難當,十幾個士卒眨眼之間便被打到在地,後麵的士卒見二人厲害,竟是畏畏縮縮,不敢向前。
“住手!”
甘承見此眉頭一皺,抬手喝令,邊軍將士立刻收起兵刃後退幾步,遠遠戒備二人。
二人對視一眼,輕笑一聲。
“你們沒事吧”
使槍的少年走到閆盛身邊,笑著問到。
“沒事,多謝壯士相救!”
閆盛喘著粗氣,朝少年抱拳道謝。
少年揮了揮手:“不用謝我,是我家大……大哥看不過眼,命我出手。”
“哦?”
閆盛聞言大奇:“不知你家大哥尊姓大名?”
少年擺擺手笑而不語,閆盛心中疑惑更甚。
甘承遠遠看著幾人的模樣,似乎完全不把自己和邊軍放在眼裏,心中早已燃起熊熊怒火,冷笑道:“你們是什麼人,可知道襲擊邊軍便是造反,難道不想活了?”
少年還未說話,閆思琪早已忍不住道:“茶樓設局訛錢在先,見我們沒錢,又說是要拿我抵債,用強不成,便有你們官軍出麵。
你們明明是官匪一家,坑害良善百姓,現在卻指鹿為馬,說是我們意圖造反,這天下還有王法嗎?”
甘承聞言扭頭朝領頭的官差望去,官差臉色一變,連忙湊到甘承身邊把龍圖納妾之事和盤托出。
甘承微微一愣,再看閆思琪頓覺十分合適,不禁露出一抹陰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