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棋對劍尊沒有惡意,攔著您也是為您好。”
韓王臉上毫無懼色,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笑眯眯地說到。
“為了本尊好?”
寧遷雙眼微眯,冷笑道:“王爺是把本尊當成三歲小孩不成?”
韓王聳了聳肩,從懷裏掏出一張紙條遞給寧遷道:“這是我們潛伏在草原的樁子最近送來的情報,您自己看看吧。”
寧遷狐疑地接過紙條,隻見上麵寫著:“汗庭祭奠,卓力格圖偷襲而至,徐銳右手忽然金光大作,接天連地,一招擊敗卓力格圖,草原各部見著眾,以之為神,跪地悲呼。”
“笑話!”
寧遷輕輕將紙條摔落,還不等紙條真的落到地上,便被無數頭發絲般細小的劍氣割成了碎片。
“什麼金光大作接天連地,王爺難道是想說徐銳是真正的神仙不成?”
寧遷顯然對紙條上記錄的內容嗤之以鼻。
韓王也不動怒,反而笑盈盈地問:“劍尊覺得徐銳的武功比你那兩個徒兒如何?”
提到方才慘死的徒弟,寧遷身周的殺意立刻一蕩,燕如雲臉色微微一變,韓王卻是毫無懼意,依舊笑眯眯地望著寧遷。
片刻後,寧遷逐漸平靜下來,冷冷道:“那小子武功平平,劍法卻出奇的怪異,不過僅僅如此,他也絕不可能是重門和琛兒的對手,他們是敗在了那小子手裏的暗器上!”
韓王點了點頭:“不錯,劍尊一語道破其中玄機,徐銳手裏的暗器叫做槍,是他旗下源初基地的產品,就是一個三歲小孩拿到了那東西,也有可能要了一流高手的性命!”
寧遷本不相信這鬼話,可方才在擂台上,他親眼所見武功遠不如沈重門的徐銳破了劍陣,將自己的一幹徒弟屠戮殆盡。
殘酷的現實極大地衝擊了這位武聖的認知,讓他不得不相信這就是可怕的未來。
“此子必須死,否則天下武人便都沒有出頭之日!”
說罷,寧遷豁然起身,朝門口走去。
韓王大笑一聲道:“劍尊想他死,可是您若親自出手,可說不定死的是誰呢?”
此言一出,跪在地上的燕如雲頓時臉色一變,寧遷的腳步一頓,如刀鋒般鋒利的目光瞬間落在韓王身上,仿佛整間屋子的溫度都下降了大半。
“你什麼意思,覺得本尊還不如一個小輩?”
寧遷冷冷地問。
韓王笑道:“劍尊可別會錯了意,本王可沒有看輕您的意思,隻是想提醒您,徐銳手上的武器可不僅僅隻有槍,別忘了方才他一舉炸死二十幾人的手雷。
這個時候您再好好想想方才那張紙條上提到過的,徐銳右手忽然金光大作,接天連地,一招擊敗卓力格圖,難道就沒點擔憂?”
“你是說徐銳手裏還有更厲害的暗器,他便是用那東西一招擊敗卓力格圖的?”
寧遷眯著眼睛問到。
韓王點了點頭:“不錯,徐銳的可怕不在於武功有多強,而是他的手段和底牌層出不窮,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遇到什麼,所以本王才會勸劍尊不要衝動,想要除掉此人辦法多多,不必在此刻強出頭。”
寧遷聞言冷哼一聲道:“既然如此,那你當初又為何要讓本尊弄出這個擂台來?那時你答應本尊,隻要有你在便絕不會出大事,可是眼下如何?”
韓王歎了口氣道:“本王原本也是有所謀劃,隻是沒想到徐銳竟然劍走偏鋒,讓本王始料不及,準備好的諸般後手都無法施展。
不過劍尊不必擔心,收拾局麵的聖旨應該馬上就會到,不會對半月之後的那場巔峰對決造成影響。
另外,此事說到底還是本王失算,為了補償劍尊,本王想與劍尊進行一場交易,隻要劍尊答應,徐銳的生死不過是一點小小的添頭罷了。”
“你又想和本尊交易什麼?”
寧遷眯著眼,警惕地問。
韓王沒有直接說破,而是笑眯眯地又從胸口裏摸出一張紙條遞給寧遷。
寧遷眉頭一皺,略一猶豫,還是接過了紙條,隻是看了幾眼,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