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就想辦法來幫助世界早日完成正邪的平衡,而且也在想怎麼讓雙方的損失最小,因為畢竟是平衡嘛,雙方一定都要相互消耗來達到所謂的平衡的,有消耗對我們來說就會有犧牲,這麼多年來我也一直都在尋找最小化犧牲的選擇,但也是從我變成了零號之後我才徹底想通了這一點,說白了,也就是我被迫加入黑暗麵的時候我才想明白了這一點。”
“我承認我很強,強到世界甚至都要為了我來專門弄出幾個源代神族文明裏的天神來對付我,於是,那三個逆臣就又來到了我們的世界上,我們和荒滅三方看起來是三足鼎立,但實際上,那三個逆臣也隻不過是世界為了消耗我的工具罷了,我和那三個逆臣之間的戰鬥,說白了就是黑暗麵與我的相互消耗,最終,我們雙方分不出勝負,於是世界就一下子把我拉到了黑暗麵裏,讓我成了一個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鬼。”
“可一旦當我站在黑暗麵的角度去考慮當初那一問題時,仿佛一切都迎刃而解了,我要最小化雙方的傷亡,那不就是要把掌控這一平衡的權利從世界那裏奪回來嗎?而那時候我也已經成了黑暗麵的巔峰,我豈不是很容易就能做到這一點嗎?”
“這一切就像是世界給我的機會一樣,讓我既非常了解光明麵的一切,也成為了黑暗麵的掌控者;讓我親手獲得了消耗光明麵的權利,而不是因為雙方繼續失衡而為世界引發更大的災難,因為如果在我們雙方相抗衡的時候,光明麵再度取得了壓倒性優勢,那麼世界就會再度製造出一個完全能夠與光明麵抗衡的新的黑暗麵來取代我;而如果我帶領的黑暗麵取得了壓倒性優勢的話,那就相當於是我親手毀滅了人類文明和異次元空間了,這樣的事情,我做不出來,但很遺憾,也很抱歉,它成為了現實。”
“可我現在敢對柳小姐保證的是,如果世界不是按照我的規劃進行的話,現在人類文明和異次元空間依舊會滅亡,甚至整個世界都會滅亡從而像是源代神族文明出現時那樣出現一個新的源代文明,那時候,我們這個舊世界就會被曆史遺忘,完全的遺忘,跟那樣的結局比起來,我們現在所經曆的這些,其實算得上是好的了不是嗎?”
“起碼,我們都還活著,我們心裏都還有惦記著的人或事,我們……還有讓一切都變回原來那樣機會。”方霧寒說完,再度將目光轉向了那邊的絞刑架和地上的夕陽裁決。
“這樣的世界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都會以為完全無藥可救了,但我知道一個將其複原的辦法,那就是動用這兩把神劍的力量。”
他說著,用目光示意前方兩位看向那邊的絞刑架。
“兩把神劍?這不隻有一把?”狄修索詫異地問道。
方霧寒輕輕一笑,“這個秘密到現在為止恐怕也隻有我和聖君知道了,你們都不知道,大多數人都以為,那把長劍是落日審判,但實際上那是夕陽裁決,也就是世界上唯一能殺死我的武器,這也就是為什麼我一碰它就會受到不可逆轉的腐蝕一樣;而真正對應聖君的神劍落日審判,其實就是那個絞刑架。”
此話一出,柳青靈還是跟剛才一樣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而狄修索則明顯的一驚,就像是突然知道了自己堅信了多年的一個常識居然是假的一樣。
“什麼?那個十字架是落日審判?”狄修索匪夷所思地問道。
方霧寒輕輕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我的老天……怪不得,你們說聖君被釘在這裏釘了好幾千萬年最後還是活了下來,原來是那三個逆臣用錯了劍……”他輕聲嘟囔道。
一聽這話,方霧寒再次笑了起來,“是啊,那三個家夥用錯了劍,他們用能夠殺死我的劍把聖君釘在這裏釘了幾千萬年,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從另一個世界裏來到這裏救出聖君時,我拔劍的時候依舊會受到腐蝕的原因了,當然,這些你們都不知道,我也說了,那是在另一個世界裏發生的事情,如果是在這個世界裏的話,我的胳膊早就跟現在一樣沒有了。”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把自己釘死在這上頭?有什麼意義?”狄修索接著問道。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聖君雖然沒有從這裏被釘死,但他在這裏蒙受了幾千萬年的陳冤,也算是接受了世界的審判,窗外那場永遠都不落下的黃昏就是對他冤屈的最好證明,而對於我和聖君,也有這麼一條規則,那就是如果我們兩人都死在了這個絞刑架上,便可以用我們的血和命來將兩把劍融合,融合後的劍,就將成為新的創世權柄,拿著那把劍的人,就相當於擁有了改變世界的力量,簡而言之,那把劍,就是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