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她看到進來的人裏有故聽霜的時候,那臉色真的直接變得慘白。

乾月宗的弟子分為外門和內門,外門弟子一般都是粗布深藍色服飾,而內門則是絲綢質地的藍白色服飾,腰間配著一枚月牙形狀的腰牌,在那腰牌後麵會寫上所屬人的信息。

隻不過這種腰牌隻有內門弟子才能佩戴,上麵還會有五個內門自己的獨特標識。

而現在站在故聽霜身邊的人都佩戴著腰牌,可以見得這些都是修為頗深的內門弟子。

為首的一個弟子走了過來,她看了一眼祈止,便把目光放在那已經死去的妖物身上,轉身對故聽霜行禮:“宗主,這妖物已經死了,正是前些日子逃竄的妖匪。”

故聽霜站在人群之中麵容冷清,雖說過去了十年的時間,可她依舊是20出頭的年紀,美的不可方物。

她眼中依舊是星眸閃動,隻不過卻在星辰中帶著金色的光暈,看起來倒是神秘了些。

故聽霜看著縮在牆角的祈止,覺得她過於麵熟,微微想了一下,才想起這是昨天在茶館攪亂說書的那個女子。

祈止發覺故聽霜在看自己,瞬間心提到了嗓子眼。

雖說祈止已經作為遊魂在人間徘徊了十年,對於故聽霜的情感按理來說早已經消散,可此刻和她四目相對,祈止隻覺得心中痛的要命。

痛到呼吸都難以維持的地步。

“你是什麼人?”故聽霜看著祈止,語氣淡漠的問她。

祈止攥著自己的行李,慘白著臉開口說:“我……我不是鎮子上的人。”

故聽霜身邊的弟子聞言便說:“那你叫什麼名字。”

祈止看著故聽霜不敢吭聲。

故聽霜倒是不理會祈止那熱切的目光,手一招,那插在妖物身上的銀劍便飛到了故聽霜的手中,祈止看到那劍穗微微搖晃著,第一感覺就是這劍穗和故聽霜真的很配。

她還記得那劍穗還是自己給故聽霜挑選的,當初故聽霜收下之後就扔到了一旁,卻沒想到十年後竟然還能再看到它。

隻不過物是人非,即便劍穗還在,祈止已經不在了。

大約是察覺到了祈止的目光,故聽霜再一次回頭看了祈止一眼。

說來也奇怪,她總覺得這姑娘的目光帶著一絲熟悉的感覺,可那感覺太過久遠,故聽霜恍惚之間想不起來當初到底在哪裏見過。

和祈止四目相對的時候,故聽霜隻覺得心口處的藤蔓又勒緊了她。

這植入在她心髒裏的鳳尾鳶其實早就可以剔除,可故聽霜偏偏就留著它長在自己的心髒裏,每當她想起祈止的時候,這鳳尾鳶的藤蔓就會纏住她,讓故聽霜永遠都記得她。

可故聽霜現在並沒有想到祈止,為何這鳳尾鳶依舊發作?

故聽霜眉頭微皺。

她不走,站在屋子裏的人都不敢動,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正當眾人以為故聽霜要做些什麼的時候,卻看到她抬腳走到了祈止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盯著對方淺色的瞳孔。

故聽霜心口越發的疼,讓她的臉色變得慘白,卻依舊站在祈止麵前。

“你叫什麼名字?”

故聽霜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讓祈止忍不住渾身一哆嗦。

實話是絕對不能說的。

祈止抿著蒼白的唇角抬起頭,張開口剛想胡亂編個名字,眼角餘光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擠了進來,竟是商煙浮,她那個便宜的未婚妻!

隻看到商煙浮目光落在祈止身上的時候瞬間眉頭緊皺:“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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