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煙浮卻覺得祈止這話好笑,她走到祈止麵前對她說:“就因為我好心,所以才會把你帶回來,這樣她就不用去死了。”
祈止皺了皺眉頭,把香兒摟在懷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行了,你也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商煙浮挪開目光,對祈止說:“今天這件事情你也看到了,這段時間山下妖怪鬧的凶,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月宗山,哪裏都不要去。”
祈止沒有吭聲,隻是拍了拍香兒的肩膀,讓她不要哭的那麼凶。
“我知道了。”祈止最終還是軟了下來,對商煙浮說:“我這段時間就留在這裏,不亂跑了。”
商煙浮看著祈止欲言又止,可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我還有事,就不在你這逗留了。”商煙浮握著自己的劍說:“你昨天和今天都翹了早課,我希望你明天不要再翹了。”
祈止點了點頭。
商煙浮看著祈止,沉默了半響才說:“今年是最後一年,我希望你不再是外門弟子。”
祈止沉默著沒有回答,直到商煙浮離開,她才鬆開香兒,看著她抽泣的樣子就忍不住心中充滿歉意,跟她道歉:“對不起香兒,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離家出走你就有危險,我不是故意的,你別哭了好不好?”
香兒搖了搖頭,紅著眼角說:“小姐你以後要是走,麻煩把香兒也帶上吧,除了您身邊我在哪裏都得死。”
看著十五六歲的小丫頭哭成這個樣子,祈止也是於心不忍,又把人摟在懷裏拍了拍。
祈止無奈的想,看樣子離開月宗山的事情還是得從長計議。
與此同時,剛回到乾月宗的故聽霜回到書房休息。
跟著故聽霜進來的兩個弟子安安靜靜的待在兩旁,故聽霜看著一桌子要處理的東西,悠悠的歎了口氣。
其中一名弟子看她這個樣子,便開口道:“宗主今日忙了許久,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無妨。”故聽霜拿起一個卷軸打開,看著上麵的內容說:“今年外門弟子考核都準備妥當了嗎?”
“還差一些,但應該能按期完成。”
“嗯。”
故聽霜放下手中的東西捏了捏鼻梁,對她們說:“你們先出去吧,我有事會叫你們的。”
等身邊的弟子都離開,整個書房安靜的極了,甚至連風聲都聽不到。
故聽霜想起今天在驛站遇到的那個叫做‘祈止’的姑娘,明明是不同的麵孔卻讓她想起那個‘祈止’。
那個已經身死魂滅十年之餘的女子。
故聽霜還記得那天雷劫,自己終究是晚到了一步,看到的隻有祈止的屍身。
墨生宗主站在她身後,看著祈止不屑地說:“果真沒用,連第二道雷劫都沒有撐住就死了,不過也聊勝於無,接下來這第三道雷劫,就由你自己來吧,我相信隻有一道雷劫的話,你還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為什麼……”
故聽霜抱著懷中已經沒了呼吸的人,眼眶通紅聲嘶力竭的質問自己的師父:“為什麼一定是她!當初說好會讓我渡雷劫,可為什麼卻還是這樣!”
當年墨生宗主逼迫自己與祈止親近,故聽霜以為自己隻要不碰她,祈止就能活下來。
可她想錯了。
隻要自己和祈止靠近,無論碰不碰她,祈止的結局都是如此。
“故聽霜,你不是凡人,應該舍掉這些情感才行。”墨生宗主看著她,平靜的說:“而且,害死祈止的人其實是你才對。”
害死祈止的人,是你才對。
是你故聽霜才對。
故聽霜靠在椅子上悠悠的歎了口氣,即便是十年過去了,她也始終覺得墨生宗主這句話說的沒錯。
無論什麼理由,她都是害死祈止的真凶,墨生宗主隻不過是推了一把而已。
書房內的水牢入口緩緩打開,故聽霜手中捏了一隻銀色的靈力蝴蝶領路,照亮麵前通往水牢的道路。
越往下氣溫越低,當故聽霜走到最深處的時候,這裏卻忽然開朗,並且光影婆娑。
‘噠——’
故聽霜踩在水麵之上,看著被困在水牢裏的墨生宗主,麵容變得忽明忽暗,卻又格外美麗。
人人都知道墨生宗主突然消失不見,卻沒有人知道他其實是被自己的徒弟困在了水牢,十年不見天日。
“師父。”故聽霜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平靜的說:“這些年你過得可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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