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架是怎麼回事?”
自家隊長帶著可愛的紅發少女離開後,笑容從橘發女人的臉上消失了。
“咦?日番穀隊長沒告訴你嗎?”浦原喜助熟練地打開了自己的折扇,“據說是時之政府內部的情報泄露,關於她跟本鄉家的關係。而這次的綁匪則自稱是港口黑手黨的成員。”
“港口黑手黨?”鬆本亂菊轉過身,看著眼前的男人。“聽上去像是現世普通的黑///幫,為什麼會和時之政府扯上關係?”
“隻是聽上去而已,他們的下級人員確實都是些普通人,但幹部級別——”帽子遮蓋的陰影下,他的視線卻有些銳利。“無一例外的都是異能者。不過放心吧,異能特務科的人保證過,九淨小姐的事應該與他們異能者的鬥爭無關。”
“但願如此。”
女人輕蹙眉頭,靠著牆,將右手貼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現世也變得不太平了啊。”
-------------------------------------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趁機絮絮叨叨講起了家裏的那些刀劍男士。
比如天天將風雅掛在嘴邊的歌仙兼定,喜歡塗指甲油的加州清光,以前的主人是織田信長的壓切長穀部和宗三左文字,名貴的天下五劍實際上平時像個老爺爺的三日月宗近,從小和我一起長大像是哥哥一樣的山姥切國廣,等等等等。
“冬獅郎也是替時之政府工作的嗎?”
“不,我和浦原都隻是和對方合作而已,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與現……政府關係不大。”
“這樣……那我能問問工作內容嗎?啊,如果涉及保密協議就算了。”
有些組織機構,就比如時之政府啊,現世的特務科之類,工作內容都是保密的。就算是家人,也不能隨便告知。這點常識我還是有的,畢竟也算是保密機構的一員。阿姨和三郎也是,雖然知道我的工作可能有點怪怪的,但他們都會很貼心的什麼都不問。
“嗯,抱歉,詳細的內容可能不能告訴你。”
“這樣……”嗯,雖然做好心理準備了,但還是有些小失落,同時也有點擔憂。“是比審神者還要危險的工作?有,有工資嗎?就是補貼之類的,我姑且也算是公務員所以福利很好的哦!”
“你連這個詞也知道啊。”
“誒嘿嘿。”術業有專攻嘛。
他成功被我逗笑了:“有啊,工資,補貼,福利,還提供住處,就是平時工作比較忙。”說著,我們走到一條馬路跟前,停了下來。“至於危險程度……還好?”
路上的車來來往往,發動機的轟鳴聲和喇叭的聲音有些嘈雜。
我忽然有些不安:“真的嗎?”
冬獅郎的劍術要明顯比普通人優秀得多,麵對黑///幫的人也能麵不改色地把對方全部打暈,還和浦原大奸商都和時之政府有來往。
這樣的工作,真的不危險嗎?
“你沒有騙我?”
“對我來說確實不算危險,話說——”說完,他皺起眉仗著身高低頭看著我。“你為什麼總在奇怪的地方在意?”
“啊?”
“比起在這種地方擔心,你不是更應該懷疑我前麵的話有沒有撒謊嗎?”
“呃,比……比如?”
人行道的燈變綠了,旁邊的人紛紛離開,冬獅郎卻沒動。
“比如我和浦原到底是不是親戚,比如我所謂的和黑手黨沒有瓜葛,比如所謂的‘工作’。”
他眉頭又打了個結,像是很不讚成我的樣子。
“你對這些都沒什麼疑問麼?”
這個倒是問到我了。“其實……大家也說過這些。”我糾結地扣了一下臉頰,“但我就是覺得你沒有撒謊啊,就,女,女生的第六感?”
“而且從第一天見到你,我就覺得——”
我本來想說從第一天見到他,自己就覺得他很親切,有種似曾相識的親切感。但抬起頭的瞬間,看到冬獅郎的表情以後,這話忽然就堵在了嗓子眼裏。
他的眉頭皺著,抿著嘴像是在不高興的樣子,可當我看到那雙沉碧色的眼睛時,卻又非常確定,他並不是在生氣或者不愉快。
那是一種,怎麼說呢,會讓我鼻子有些發酸的神情。
為什麼會這樣?
“冬——”
剛想開口,忽然刮來一陣風,吹亂了披散著的長發。沙塵和發絲一起糊在臉上,我下意識閉上眼,開始用手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