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早被窩裏就沒人了?平常周末的時候,陸文淵都要賴床賴到下午,直到大家餓的饑腸轆轆才起來。
聞人礪有些迷惑的從床上爬起來,在公寓裏找了一圈,最後在健身房找到了正在做引體向上的陸文淵。
清晨的陽光從窗戶外麵傾灑進來,陸文淵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中,脊背和肩膀因為用力向上繃出非常好看的線條。聞人礪繞到正麵去,還能欣賞到漂亮的胸肌,腹肌還有人魚線。晶瑩的汗水順著下顎劃過喉結,聞人礪湊近陸文淵,伸出手指戳了戳喉結上的那一滴汗水:“怎麼起來這麼早?”
緊繃的核心力量瞬間潰散,陸文淵雙手一鬆落在地上,熱氣騰騰的身體瞬間貼上白孔雀。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聞人礪嫌棄的一把推開:“你身上都是汗,離我遠一點。”
陸文淵:“……”
陸文淵搖頭苦笑,他們家孔雀就是有本事把任何怦然心動的場麵搞成大兄弟健身。
聞人礪並不覺得自己的行為鐵直,皺著眉問道:“你做完沒有?做完了就去洗澡,渾身濕噠噠的,不難受嗎?”
陸文淵已經無話可說了。他拿起搭在一旁健身器材上的毛巾擦了一把臉,在聞人礪的催促下一臉無奈的去衝澡。衝完澡後,陸文淵站在鏡子前,仔細打量著鏡子中充滿男性荷爾蒙的自己,十分懷疑究竟是自己的男性魅力下降了,還是聞人礪對自己產生審美疲勞,看膩了?
後一種猜測讓陸文淵脊背一涼,腦海中已經鬆弛的報警雷達再次滴滴響個不停。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聞人礪還在跑步機上慢悠悠跑步,忽然聽到“哐當”一聲,隻穿著一條睡褲的陸文淵從浴室裏衝出來,不由分說的把跑步機上的白孔雀薅下來頂在牆壁上:“我們戀愛的時間還沒有超過七年,你就厭煩我了嗎?”
“離遠點兒,離遠點兒,我身上都是汗呀!”聞人礪一臉無奈的推了推陸文淵,卻沒推動,隻好一臉無奈的停止了掙紮:“大早上的……你的澡白洗了。”
“我不在乎!”陸文淵信誓旦旦,濕漉漉的頭發貼在臉上。他緩緩靠近聞人礪,從發梢掉落的水珠蹭到聞人礪的鼻尖,炙熱的氣息噴灑在聞人礪的臉上,聲音低沉醇厚:“你還愛我嗎?”
胸腔震動的觸感讓聞人礪有些暈眩,他整個人略微無力的靠在陸文淵的懷裏:“你怎麼突然——”
話音未落,聞人礪的臉色一變,惱羞成怒道:“你給我消停點兒!”
“消停不了。”陸文淵磨磨蹭蹭的挨著聞人礪,像一隻大型犬般不停的撒嬌:“我受到了驚嚇,需要礪礪安撫一下。”
聞人礪“呸”了一聲,努力掙紮道:“你別鬧了,你看看幾點了,我們今天說好了要去你家拜訪伯父伯母的。”
陸文淵嚶嚶著不說話:“你隻關心我爸媽,你都不關心我了。我身材那麼好,你都不看我一眼。”
聞人礪:“看!看!看!我天天看!”
陸文淵更加委屈:“你好敷衍。你說,你是不是對我審美疲勞了?”
聞人礪雙手撐在陸文淵胸肌上:“怎麼可能!絕對沒有!你別亂想!”
兩個人鬧了好半天,陸文淵終於放過聞人礪,搖晃著身後毛茸茸的大尾巴表示:“我就知道我們家孔雀最愛我了~”
聞人礪麵無表情的歎息一聲。為了這個家的和諧,他真的是付出太多了。
陸家
陸總和陸總夫人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五十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