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等人不由自主地湊過腦袋去看,神經緊繃,啊。
可惜,在即將擊中的時候3號球還是偏離了路線,失敗了。
張偉得意洋洋:“看來顏小姐這一局是要輸給我了。”
安心毫不在意:“也不一定吧。”
安心動手擺障礙,三個障礙物各距一些距離,需要擊球者尋找合適的路線,控製球完成一道完美的弧線方能擊中。看似極難,但對玩斯諾克的人來說,應該是輕車熟路吧。
果然,張偉很是成竹在胸,拿起巧粉擦擦槍頭,俯身輕輕一擊,玩滾滾的小可愛調皮地在台球桌上翻滾起來,在眾目睽睽之下進入了袋中。
“YES!顏小姐,我贏了。”張偉得意道。
程言等人眯著眼睛看他,已經做好了暴揍他一頓的準備。
安心卻依然不動聲色,淡然道:“不就是脫衣服嗎?我脫就是了。”
“不要!”陸晟剛要攔,安心手快,已然將抹胸長裙一揪劃了下來,露出裏麵緊身的背心和短褲。雖然布料很少,但該遮的地方卻是都遮住了。但那玲瓏的姣好身材卻是坦露無遺,張偉忍住不讓鼻血流出來。
“好,顏小姐果然痛快,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張偉拍拍手。
“最後一局,張少爺有本事讓我把身上的這些也脫了。”安心揚眉道。
“好啊。”張偉喜笑顏開地滿口答應。
“我想加個砝碼,既然是最後一局,我們蒙住眼打如何?”安心提議。
“蒙眼打?新鮮,我可從沒這麼玩過。”張偉一愣。
“怎麼,張少爺不敢嗎?”安心冷冷一笑。
“怎會?我是怕顏小姐輸不起啊。”
“哼,來吧。”安心一笑。
侍者拿過來兩塊黑布給二人蒙住眼睛,這樣一來,勝算可就減弱了很多,技巧是一回事,運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張偉心裏也沒有十成十的把握,隻是他想,即使我打不中,她也未必就打得中啊。所以,當他自己沒有打中的時候心裏並沒有那麼緊張,依舊禮貌地說:“差一點,顏小姐請。”
安心這才笑了,這次是發自內心的狂笑,小兔崽子,我叫你橫,讓你看看本姑奶奶的厲害。
安心不再收斂,使出了渾身解數,仔細地瞄準,戴上眼罩後憑著方才的感覺,將小可愛輕輕地擊了出去,結果——贏了。
鄧麟和金澈狂歡地叫了出來。
這下輪到張偉的臉色很難看了。
安心將眼罩摘下,揚揚手中的杆子,對張偉說:“張少,你輸了。”
“願賭服輸。”張偉無奈地一攤手:“說吧,你想要我身上的什麼?”
安心拿著杆一步一步地靠近他,眨巴著醉人的大眼睛:“我要你的,命——根——子。”
“什麼?”張偉被她攝人的目光狠狠地蜇了一下,隨即自己的下盤被踹了狠狠的一腳,張偉半天才體味過這份疼痛,啊——一聲慘叫。
安心退後,“終於該我們上場了。”鄧麟和金澈活動活動手腕。
兩人輪番上前,兩人一人一腳把張偉踹倒,然後便是一左一右扇起他的耳光,扇的張偉的頭左一擺,右一擺。耳光聲劈裏啪啦地響亮地響徹整個台球室。
陸晟把外套脫下來給安心搭在身上,安心幹脆穿上了,然後便是狠狠地瞪著地上的張偉。
張偉被打的直嗷,口口聲聲道:“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知道我是什麼人嗎,竟然敢這麼對我!”
鄧麟和金澈停下手,鄧麟蹲身揪起他的頭發,盯著他青紫腫脹的臉,道:“你碎成渣我都知道你是誰,可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他,他,她,他們是誰嗎?”鄧麟的手依次指向程言、陸晟和安心。
張偉望向他們三人。
陸晟微微一笑:“再次介紹一下,我是陸氏集團的總經理,陸晟。”
程言道:“程氏集團的程先生,程言。”
安心冷冷一笑,走向他:“張大公子,還記得我嗎?你這記性可是不太好,前些日子我們還在一家酒吧見過呢。”
張偉一臉疑惑地看著她,安心捏住他的下巴:“你知道我有多想殺了你嗎,兔崽子,你趁著我喝醉酒就要輕薄於我,若不是鍾仔救了我,我現在早就失身於你。你現在知道你有多該死了吧?”
張偉恍然大悟,又不敢置信道:“你……你是安心?上海樂道食府的大小姐,安心?”
“謝謝你知道我。”安心放開他的下巴。
“不小心惹到我,也算你倒黴,鄧麟,我不願意見髒東西。為了這個下三濫惹出人命官司也不值得,給他點教訓,讓他知道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該惹。”安心警告地看著張偉,給張偉看的一陣膽寒。
裹緊陸晟的外套,走到他身邊疲憊地說了句:“我們走吧。”
程言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突然覺得安心變了,這就是所謂的,物是人非事事休吧。
安心走出門,把房間裏的慘叫都拋在腦後,眼睛裏閃過晶瑩的淚。
一切,都結束了。欠我的,不欠我的,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