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本身就氣質非凡,出道三年,接拍的戲大多都是古裝,更有“古裝第一美人“的雅稱。
程諾在所有人驚豔的目光中現身,微斂著頭,邁著輕盈的腳步緩緩而來。抬頭,所有人又是一驚,沒想到程諾的素顏竟是那般清新脫俗,即使麵對著挑剔的鏡頭也絲毫掩蓋不住那姣好的麵龐。
程諾心下得意,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其實她並非素顏,隻是化的妝很淡,上的也都是裸色,自己在家便是喜歡這樣打扮,家裏人都甚是喜歡。
淩靖一言不發地瞧著顯示器裏程諾那素雅的裝扮,曾幾何時,初次相逢,她便是這般模樣,而現在的她出落的越發美麗,舉手投足間散發著高貴的氣質。
她很聰明,知道如何在鏡頭麵前展示自己的美貌,誰說盛裝濃抹就一定漂亮,有時候簡單的美更能勾人心魄,但這種敢素顏出鏡的自信並不是每個女演員都具有的,但程諾,就有。
隻是,淩靖被她耳朵上的耳墜吸引住,為什麼她隻戴一隻呢?
隻見鏡頭裏,程諾在“父親”的示意下盈盈下拜,麵對皇後對她素顏現身的刁難,她淡淡地說道:“回皇後娘娘的話,女為悅己者容,皇上並非臣女的悅己者,臣女又何苦費那心思。”
傲言一出,令全場大驚失色,她竟然自己修改了台詞,導演皺著眉用詢問的眼光瞅向編劇沐陽,沐陽衝他點點頭,導演這才安心,久久未喊“Cut”,他在思忖著程諾剛才的表演,平心而論,改了台詞之後,女主角顯得更加傲然,倒是恰到好處。
“Cut!”導演話音一落,全場掌聲四起,紛紛稱讚程諾的裝扮驚豔,和她恰到好處的演技。
程諾一一報以微笑,眼睛掃到淩靖,笑容頓時僵住。
等到自己反應過來時,淩靖已經站到她麵前,微微一笑:“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程大小姐,一晃三年未見,可還記得淩靖?說實話,我曾經在夢裏不止一次幻想過再次和你見麵的場景,卻怎麼也沒料到會是在這紛繁複雜的娛樂圈。”
淩靖話音不高,但足以令全場聽的一清二楚,兩人難道是舊識?為什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程諾冷靜下來,暗暗後悔自己的失態,餘光一掃他左耳上的銀色耳鑽,她回以燦爛的微笑,還未卸妝,銀色的耳墜襯托這她淡淡的雙唇,顯得清新不已,更添一分靚麗:“你好。”
程諾客氣的點頭,保持疏離的樣子,便瀟灑地轉身離開,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雙手不聽使喚的顫抖,拚命按捺住。
淩靖也不計較她的失禮,又換上他那一臉的淡漠,來到化妝師那裏補妝,餘光瞥到程諾已經換好衣服上了房車。
化妝師看來是淩靖的偶像,激動地無以複加,顫抖著聲音說:“淩靖哥,你知道嗎,我當初決定幹這行,就是因為你,現在我終於可以實現我的夢想,親手為你化妝了。”
說罷,豆大的淚花濕了臉頰,淩靖瞠目結舌,微微有些發愣,反應過來,他淡漠地笑笑:“謝謝。”隻這兩個字已經把化妝師又勾的三魂丟了七魄。
她顫抖著嗓音說:“呆會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淩靖有些不耐煩,剛想婉言拒絕,腦子突然奔過一個想法,他笑笑說:“好啊。不過我有一事想要請教您,剛剛程諾的耳墜為什麼隻戴了一隻啊,是隻有這一隻嗎?”
“不,不是。那耳墜原是一對,是造型師從巴黎展重價借來的,原打算都給她戴上,是程諾自己要求,說是隻戴一隻更能凸顯出女主角的清高絕世,我看效果還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