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深秋,秋意涼涼,可餘夏卻覺得自己燥熱無比。隻因眼前這位具有神顏的男子。
慕譯著一身黑色正裝倚靠在寶馬車身。梳起的背頭下是一雙狹長的狐狸眼,此時卻沒有半點嫵媚的盯著餘夏。
可餘夏仍被他勾著魂,把林蕊囑咐的事忘得一幹二淨。
“你們餘家要悔婚?”
良久,見眼前的女人隻是攔著自己不讓進門,但又癡癡地待在原地默不作聲,慕譯忍不住先開口。
餘夏還不知道慕譯竟然還會讀心術!
慕譯精準的把餘夏的驚訝神情捕捉到,不待她開口直接拋出自己內心已經猜到的問題。
“因為你姐姐懷孕了。”
“你怎麼知道的!”
慕譯真的會讀心術!
姐姐懷孕一事隻有家裏人知道,況且也是今天才得知的,慕譯怎麼那麼快就得知?
他已經知道了為什麼還來談結婚事宜?
想到這,餘夏下意識的緊咬嘴唇,眼裏盡是懊悔。
她被慕譯誆了,他壓根不知道姐姐懷孕一事,或者說他心裏還不確定。
餘淼去醫院檢查得知自己懷孕,心事重重走在走廊上,差點與飛奔的家屬相撞,她下意識護住肚子的動作被慕譯的好友看見,聯想到她剛從婦科出來。後來喝酒時,好友恭喜慕譯喜當爹,雙喜臨門。
可慕譯心裏清楚自己並未碰過餘淼,但也沒有在好友麵前拆穿餘淼。
得到確切的答案,慕譯意味深長的抬頭望向餘家二樓餘淼的房間,清晰的看見半躲在淡黃色窗簾下的餘淼。
對於餘淼,慕譯並沒有那麼喜歡。與她交往隻是覺得有她在別人就不會來騷擾他;與她結婚隻是父母覺得她是個合適人選。
他從未愛過誰,也沒想過要愛誰。
慕譯快步走進車裏,但沒有開動,默默的點了一隻煙。
‘你爺爺的病惡化了,他快撐不住了。你是他最放心不下的,他希望在走之前能看見你成家。’
可現如今,他與餘淼的婚約是不可能的了。
但又該如何向爺爺解釋這一切呢,爺爺已然也將餘淼當成孫兒媳了。
“啪”,想不出個對策,慕譯心煩意燥地拿車出氣,一拳狠狠地打在駕駛盤上。
外邊聽見響聲的餘夏下意識地拉開車門阻止他。
她以為他受不了衝擊要幹傻事。
“你別衝動!”
慕譯沒想到餘夏會衝進來,望著餘夏焦急關心自己的樣子,一個奇怪地想法在他腦海中產生。
她也是餘家的女兒!
畫室——
餘夏坐在靠窗的角落邊,沉浸於自己的創作世界之中。
忽然,一陣微風襲來,吹散了別在耳後的秀發。為了不讓思緒中斷,餘夏來不及去翻包找發繩,彎腰拿起一隻鉛筆胡亂將快及腰的秀發挽起。
過程中,她的眼神從未離開畫板。
除了慕譯,最令餘夏癡迷的就是畫畫了。她的夢想就是有一天能夠出國進修畫畫,然後辦一場畫展。
就在創作快收尾時,門口突然發出一聲巨響,接著就是餘夏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隻不過今天這聲音實在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