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
江晨老實的點點頭。
琉璃聖主一愣，美眸瞪大。
她還以為這種年輕天驕，都是心高氣傲，此時被她質問，會低下頭羞愧不已，沒想到……這家夥絲毫沒有偶像包袱。
怕了？
怕了。
像個呆頭鵝一樣，直接就承認了，似乎一切都無比正常。
但又顯得那麼……滑稽。
“既然怕了，那你為什麼不跪下？”琉璃聖主深吸一口氣，調整了心態，聲音帶著一絲威嚴。
“咚！”
話音剛落，隻見江晨已經跪在了地上。
雙膝著地，毫無違和感。
琉璃聖主再次愣住了。
這……要不要這麼幹脆？
說實話，這麼能屈能伸，或者說這麼不要臉的天才人物，她還是第一次見，之前聞所未聞！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願意接受任何懲罰，請琉璃聖地高抬貴手，不要為難江家和東流王朝。”
江晨神態自若地說道。
他自然知道琉璃聖主在想什麼，但是，對他來說，實力都沒有，要什麼臉啊？
那不是瞎矯情嗎？
沒準兒還會自取其辱。
沒有實力的倔強，一文不值！
曾經在他弱小時，再倔強，再不屈，誰看得起他？還不是一樣被打罵羞辱，就算有強者讓他拱屎又能如何？
反抗得了嗎？
眼看琉璃聖主的口已經鬆開了，他自然不可能因為所謂的麵子，所謂的硬骨頭，而讓好不容易得到的希望前功盡棄。
“本座聽說，你之前在盤龍聖地，拒絕拜長老為師，心高氣傲，骨頭很硬，如今為何又願意低頭？”
琉璃聖主俯視著他，饒有趣味地問道。
“回聖主，之前拒絕拜師，是因為晚輩的確有師父了，而且對晚輩恩重如山，晚輩自然不能為了榮華富貴而寒了他老人家的心。”
“至於麵子，晚輩從不在乎，畢竟……在下這張臉，能值幾個錢？”
他深吸一口氣，眼中露出一抹認真之色：“況且，我更相信，沒有實力的死要麵子，是世上最大的笑話。”
“其實很多時候，我是不願意低頭的，所以我才迫切想要變強，想讓自己的倔強，看起來不那麼可笑！”
他頓了頓，臉上露出歉意。
“這次盜取琉璃聖地的寶物，完全是因為渴望實力，所以鬼迷心竅了，還望聖主和望各位長老高抬貴手，原諒晚輩的無知。”
此話說完，所有長老的臉色都緩和了。
不知為什麼，聽了這些話後，她們對著這個偷了琉璃聖地寶物的年輕人，竟然恨不起來了。
或許，是因為她們在這人身上，也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吧，畢竟，太多人都是從微末中崛起。
也曾經忍受過白眼，承受過屈辱，也曾渴望尊嚴，在冷嘲熱諷中奮發向上，想要變得更強……
“知錯能改，倒是不錯……”
“孺子可教也……”
“倒是有些擔當和魄力……”
長老們紛紛點頭，臉上露出讚賞之色，像是在竊竊私語，又好像是刻意說給某人聽的。
玉無涯站在旁邊，笑了。
他知道，這些長老是給琉璃聖主一個台階下，這樣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放江晨一馬了。
很顯然，這小子的表現，已經征服了所有的長老。
說起來，這出戲還是他教江晨的。
不過這江晨也確實有悟性，而且能屈能伸——像他就比較矯情，就算麵對生死威脅，他也是不會跪的。
說實話，就他這種人。
如果沒有係統的話，根本活不過五章！
但是，誰讓他有係統呢？
世上沒有“如果”，一切都已經是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