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顧成耀雙手交握,微微後靠在椅背上。

“哥。”淩洲輕輕抿唇,嘴角淺淺的梨渦一晃。

顧成耀微微昂首:“說吧。”

淩洲知道男人在等自己的解釋,解釋自己離家出走一個星期的原因。

可是他該怎麼解釋呢?

說自己這幾天跟另一個男人談情說愛、風花雪月去了?

那不是找死麼?

可看著顧成耀隱隱有上升趨勢的黑化值,淩洲有點兒頭疼。

“我能不說麼?”

黑化值+1

“我就是出去散散心。”

黑化值+1、+2

看著顧成耀貌似淡定的神態和瘋狂上漲的黑化值,淩洲歎了口氣。

他緩緩走到顧成耀麵前,雙手撐在椅子兩側,俯身靠近目光愈發陰沉的男人。

淩洲漂亮的眼睛裏倒映出顧成耀沉默的影子,仿佛他的世界裏隻能看見眼前的男人。

“哥,你別生氣啊。”淩洲自然地坐在了顧成耀的腿上。

驟然親密的姿勢讓顧成耀怔了怔,他為人穩重,哪怕再喜歡淩洲也從來不會在工作的地方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但,或許是這一次的分別有些久,顧成耀抬了抬手,終究是沒有推開懷裏暖烘烘的身體。

見顧成耀眼神有所鬆動,淩洲鬆了口氣。

“消消氣。”淩洲抱著顧成耀線條分明的腰身,偏頭親了親男人的臉頰。

淩洲:“想我了?”

顧成耀閉上眼,輕輕歎了口氣。

真好哄淩洲一笑,說:“我也想你。”

“別以為說些好話就能應付過去。”顧成耀偏開臉,語氣雖然依舊生硬,可眼神卻不像剛才那樣冷漠。

淩洲不依不饒抱著他的肩,計上心頭,“有什麼話等會兒再說。”

他俯身,沿著顧成耀的嘴角輕輕而上。

顧成耀外表強勢,氣質冷淡,嘴唇卻溫熱。

淩洲極有技巧地撬開了男人的唇,卻又欲拒還迎,勾搭著顧成耀往不可言說的地方沉淪。

狡猾得像隻小狐狸。

顧成耀終於忍不住抬手,重重扣住了淩洲的腰,淩洲才輕輕一笑,徐徐加深了這個吻。

淩洲的吻熱烈而主動,帶著濃烈的暗示意味。

呼吸交纏,十指相扣。

衣襟前的扣子被解開的時候,顧成耀忽然清醒了過來。

男人多年來的觀念已經根深蒂固,他一把握住了淩洲作亂的手。

“嘖。”淩洲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又沒人進來。”

顧成耀盯著他紅潤的唇,片刻,還是說:“回家再說。”

顧成耀的領地意識很強,不僅不喜歡旁人介入自己的私人領地,更不允許任何人在自己的工作場合放肆。

當然,淩洲是個意外。

淩洲是他墨守成規幾十年忽然闖入的不確定因素,打破了他一次又一次原則。

但有些事兒,顧成耀還是沒那麼放得開。

顧成耀已經三十歲,他不是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輕輕一鉤就莽撞地撒野。

“顧成耀,你還真是——”淩洲掙開顧成耀的手,起身。

“行,我走。”說完,起身、穿衣服、提褲子一氣嗬成。

像極了翻臉不認人的渣男。

顧成耀眉頭一擰,“你要走?”顯然是對淩洲現在就要走十分不滿意。

誰也接受不了前一刻還黏黏糊糊往自己懷裏鑽的人,下一秒就翻臉無情。

淩洲輕佻地笑著,說:“不走難道在這兒跟你過家家麼?”

他一把將散落的頭發捋起,露出妖冶漂亮的眉眼,“顧總,你不是還要工作麼?”

淩洲將咖啡遞到顧成耀手裏,“好好工作,我就不打擾了。”

還沒走到門口,耳邊就傳來男人的聲音,“站住。”

開玩笑,淩洲可不是什麼聽話的小寵物,他的步子邁得更大。

“淩洲。”顧成耀近乎是咬牙切齒。

“叫我走的是你,叫我留下的也是你。”淩洲抱著胳膊轉過身,唇邊帶著壞笑,“顧總,你到底想怎樣?”

顧成耀沉默著看向淩洲,漆黑的眼眸裏湧動著難以察覺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