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邊走了沒多久,一台的士停在酒坊前,劉慧君與劉丁香姐妹從車上下來。
劉慧君有些矛盾的走進酒坊,這個時候,她既怕碰到江邊,又擔心江邊已經離去。兩個結果似乎都不是她願意碰到,或者說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老板娘,你們怎麼才回來?江邊剛才來了,也不知道什麼事?等了一下午也不見你回來,吃了晚飯就回去了。”李秋來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江邊與劉慧君的關係,從上一次江邊過來了一次之後,誰人不清楚?
“嗯!”劉慧君不知道是慶幸還是沮喪,隻有她自己說得清楚。
劉慧君不知怎的,猛的衝出酒坊,一直向離酒坊不遠的車站跑去。
店裏的人驚詫的看著劉慧君如此怪異的行為。
“都走了快一個小時了!隻怕都已經到家了吧!”李秋來歎息了一聲。
劉丁香則提著自己手裏的幾個袋子往房間走去,“你們讓她去,她心裏亂得很,誰也看不懂!”
劉慧君飛快地向前跑著,夜色快要降臨,小巷子裏看不到幾個行人,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誰也不會留意一個奔跑的女人。
劉慧君一口氣跑到站台,可是站台那裏此時已經空蕩蕩的,最後一班公汽早已經離去,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在這裏等車。
劉慧君突然感到很傷心,雙手捂著臉,任憑淚水從指縫中流出。身體抽動得厲害,卻沒有哭出聲來。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跑到這裏來,明知道這個時候江邊肯定已經乘車離去。但是看不到江邊,劉慧君又非常的傷心失望,不過如果看到了江邊,她又該如何辦呢?可憐的女人從來不會去想這個艱難的問題。
在空蕩蕩的站台坐了一會,劉慧君終於平複了下來。緩緩地站起來,往酒坊走去,腳步有些飄蕩。
快到酒坊的時候,卻看到酒坊前的小坪上站著一個極其熟悉的身影,那個讓劉慧君夢裏都會身體發顫的男孩。
江邊不知道是從哪裏鑽出來的,此時站在酒坊的小坪,看著劉慧君,臉上露出壞壞的笑容。
看到江邊的這個笑容,劉慧君知道眼前的這個江邊依然是半山村時的江邊,他依然沒有變,依然是那個壞壞的,欠揍的表情。
劉慧君也笑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而笑,就跟剛才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哭泣一般。
兩個人默默無言的站在那裏,各自都能夠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對方的心思。
酒坊裏也靜悄悄的,不用想也能夠知道此時那裏肯定躲著幾雙關切的眼睛。大家都屏著呼吸,惟恐打破了夜的寂靜。
“你找什麼?”江邊笑道。江邊終於開口,擊碎了沉寂。
“我找那隻小灰狗呢!好久沒見它的蹤影了!”劉慧君嗔道。
“找到了麼?”江邊依然是那副壞壞的笑,憊懶的表情,真是讓人有些生氣。
劉慧君白了江邊一眼,“找不到了,那壞東西,丟了也就丟了!”
江邊慢慢地向劉慧君靠近,讓劉慧君有些局促不安。
“你別過來!”劉慧君說道。
江邊微微笑著,腳步卻沒有停止。
劉慧君有些躊躇,想往後退,腳卻怎麼也挪不動。
江邊走到劉慧君麵前,一把將劉慧君摟進懷中。
“啊!”酒坊裏發出一聲驚呼,確是劉丁香的聲音。
劉慧君臉上羞得緋紅,渾身卻綿軟無力,嘴裏小聲的說道,“別這樣,他們在那裏看著呢!”
江邊早就知道有人在裏麵看著,不過他無所謂,所有的這一切總得公開在光天化曰之下。
“今天你去電視台了吧?”江邊問道。
劉慧君點點頭,“嗯!”輕聲應了一聲。
“為什麼要悄悄走開,不來找我們呢?你知道那個時候我有多麼想見你麼?我要讓你知道,為了你,我江邊可以做出任何改變。我可以不再做以前那個小鱉王!”江邊柔聲說道。
“可是不做鱉王,你還是江邊麼?你走得這麼快,我感覺已經追不上你的腳步了!以後,你還會攀得更高,我以後會成為你累贅。蕭雅琳才配得上是你的女人!”劉慧君幽幽的說道。
“你個蠢婆娘,蕭雅琳是城裏人,能夠看得上我這鄉裏人?我又沒有文化,初中都沒有畢業呢!”江邊說道。
“怎麼看不上?那蕭雅琳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樣。肯定是看上你了!再說你比城裏人差麼?”劉慧君說道。
“我知道我將來要劉慧君做我江邊的婆娘,誰也替代不了!”江邊越說越大聲。
劉慧君連忙用手捂住江邊的嘴巴,“要死了!你還讓我見人麼?”
江邊哈哈笑道,“這算什麼?以後我還要光天化曰的跟你入洞房呢!”
劉慧君狠狠地在江邊身上捶了一下,“鬼才跟你入洞房呢!”臉上卻漲得紅豔豔地,仿佛天邊的彩霞。
江邊湊到劉慧君耳邊輕聲說道,“你不是想去找小灰狗麼?我帶你去找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