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邊的行為無意中讓梅思菱倒了大黴。省廳限期破案的案子沒有破自然得有人為這個事情負責任。而梅思菱雖然還是刑偵大隊的副隊長,卻很巧合的成為了這一次的負責人。自然得有梅思菱來承擔。
梅思菱隻幹了一兩個月的副隊長很快便被免除,不管她在任期間破了多少陳案積案,這個時候沒有人再去考慮。
梅思菱的所作所為其實在警隊有些犯忌。她一個勁的將那些堆積了許久的案件給破了,那不是說她的前任無能?要知道這些人現在可正是她的頂頭上司。有些冤案積案之所以能夠拖那麼久,不是因為這案子有多複雜,別人都破不了,而是內部的一種潛規則,你破了,就違背了潛規則,說不定就得罪了已經高升的前任。
所以梅思菱雖然做了很多事,卻讓某些人處於羞怒的尷尬局麵,這個時候正好送給他們一個機會,哪裏有不好好利用的道理?
梅思菱的副隊長直接被拿下,調到了機關裏,擔任市局離退休人員工作處副處長,級別保持不變,卻是一個有名無實的閑職務。到了這個位置,梅思菱的閑工夫多了不少。
離退休人員工作處是個養老的好地方,這個地方由於油水不多,而且都是一些被打入冷宮的人員,所以鬥爭也不像其他機構那麼激烈。
處長韓成功也是一名垂釣愛好者,一聽說這梅思菱是弘毅俱樂部的副會長,也是強烈要求入會。
“梅處長啊,這離退休老幹部裏麵可以有一大把的垂釣愛好者,雖然都跟我一樣,水平都不高。但是興趣都是比較濃厚的。要想將離退休人員工作處的工作做好,可以從這些方麵做文章。我們工作處已經連續很多年沒有評先進了,希望在你進來之後,多開展一些活動,將老幹處的工作做起來。這樣我們處的尷尬地位才能夠逐漸的改善。你也不要小看了這老幹處,這裏麵活躍的人,退休前那個不是呼風喚雨的家夥?他們還是有一定的話語權的。你將工作做好了,他們自然能夠看在眼裏。”韓成功說道。
“韓處長,我知道了。現在俱樂部正在準備參加世界釣魚大賽中國區總決賽。我想到時候,我們能不能組織一些老幹部以弘毅俱樂部的名義參加?我想他們中應該有很多的人想去看職業選手的垂釣現場。”梅思菱說道。
“嗯,這倒是個好辦法,梅處長,你去做好準備,我這就去問問那些老同誌的想法。如果他們願意過去,我們到時候就組織一次星城的旅遊,正好去現場觀看比賽。對了比賽是什麼時候,時間多久?”韓成功問道。
“要不了多久。比賽總共三天時間,我們搞個三曰遊或者五曰遊就夠了,到時候再去星城的一些經典看看,這次的活動肯定不錯。”梅思菱開始適應起這角色的轉變。
“梅處長,別喪氣。你的資料我看了,看得出你是一個幹實事的。年紀輕輕地就幹道了這個位置,也是很不容易。這一段,你的風頭太盛了一點,總會有那麼一些人不太喜歡,在老幹處蟄伏了一下,也未必是壞處。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但是老天對人卻是公平的。你付出了,最終總是會有回報。相信這一點。”韓處長過幾年就到退休的年齡了,也沒有別的指望了,所以說話反倒比其他的人更直接得多。見梅思菱到了老幹處有些沮喪,於是勸慰道。
“我知道了。謝謝你,韓處長。”梅思菱說道。
***劉慧君再一次去征收拆遷辦的時候,那裏的處長已經換了人。這一次孫榮傑東窗事發,將征收拆遷辦的一些辦事員也牽了出來。這年頭的[***]案子,沒有一樁不是窩案。一個征收拆遷辦,一二十號人,一下子被牽進去十幾個。
劉慧君去拆遷辦申請複審的時候,才驚訝的發現,原來劉慧君的征收根本還在審理之中,究竟征收多少,還沒有確定下來,而劉慧君收到的通知書,竟然是孫榮傑與宋金龍一起炮製出來的。
“你的酒坊的征收方案還沒有製定,怎麼可能會給你通知書呢?”征收拆遷辦的工作人員說道。
他們大多數是剛剛過來接手的,對於這裏的情況並不是很熟悉。
“你們看,這是不是征收拆遷辦發出的通知?”劉慧君將上一次接到的通知遞了過去。
“看起來,應該是征收拆遷辦發出的通知,但是現在情況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對於以前的工作人員辦理的一些事物,我們需要進行重新審理。這一次,換的人比較多,像你這種情況的也不少,耐心回去另等通知吧。”那個工作人員將通知退還給劉慧君。
劉慧君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落地,滿身輕鬆地回酒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