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邊完成雪雕之後,站在一邊,總感覺到自己的作品有些不完美,但是自己也想不出究竟是那個地方出了問題。左看看,右看看,也不知道改哪裏好,也隻好做罷。
嚴垣走到江邊的身邊,看了看,“嗯,還不錯。不過比起哥哥的來,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知羞呢?江邊的這雪雕跟你的那個雪堆比起來,簡直一個是天上,一個在地上。差得遠了。”柳如萱走過來,鄙視的看了嚴垣一眼。
“婆娘,也不能這麼損我吧。人家情人眼裏出西施,你應該看到我的作品越看越愛才是,怎麼能夠越看越醜呢?”嚴垣可憐巴巴的看著柳如萱。
“姓嚴的,我警告你很多回了,不要這麼稱呼,別以為你占了我的便宜,我就非嫁你不可。告訴你,你要是表現不好,姑奶奶我,可是會隨時開了你。”柳如萱說道。
“天哪,我這段時間的努力是不是全白費了?我可是真心真意的,婆娘,你這麼說,真是太讓我寒心了。”嚴垣很誇張的抱著自己的羽絨衣袖哭泣著。
“死開。就知道做這幅樣子來欺騙我的感情。”柳如萱忍不住笑了起來,狠狠地在嚴垣身上捶了一捶,但是嚴垣身上可是穿著一件厚厚地羽絨衣,裏麵還穿了一件羊毛衫,這一捶雖然看起來力量很足,但是隻怕隻足夠將羽絨衣捶透。
蕭雅琳沒有理會這兩個冤家耍寶,一個人靜靜地站在一邊看江邊雕刻的究竟像誰。
以江邊的水平,自然不可能將人物的外貌特征傳神的刻畫出來,所以蕭雅琳看過去,也看不出一個真切來。
雖然如此,蕭雅琳還是強烈的覺得這個雪雕美女有些麵熟,跟那個酒坊老板娘很是相似。同時蕭雅琳也發覺了這個雪雕美女的身上也能夠找到自己的一些影子。
“弟弟,你這是雕的誰?”蕭雅琳問道。
江邊笑了笑,自然不會說實話,“隨便雕的,我就把這雪當場蘿卜來雕的,要真是對著誰來刻,我可刻不好。”
江邊說的不是實話,刻的這個人自然是他內心深處最想念的人。但是刻出來的時候,江邊總覺得有些不大對勁,想念的那個人,跟實際的人並不完全相同。
江邊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中的那個人,為什麼會有蕭雅琳等人的影子。這個問題過於複雜,以江邊腦袋的複雜程度,自然不能夠想清楚。
蕭雅琳知道江邊沒有說真話,但也沒有追問,就像她從來沒有問過江邊是否有心上人,以及心上人是誰一樣。蕭雅琳不知道自己是不敢麵對,還是覺得愛情隻需要默默地付出。或許兩者兼而有之。
“嘿嘿,江邊,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柳如萱向江邊伸出了大拇指。
看了好一會,幾個人才進屋,準備早餐。
江邊屋外立時便得冷清,隻有房屋一左一右兩座雪人,不管是精巧還是粗製濫造,遠遠的看去,似乎沒有多大的區別。
麻雀似乎沒有受到寒冷天氣太多的影響,這個時候,竟然飛了出來,在四處碰碰運氣,看是否能夠這樣殘酷的天氣中,尋找到一點食物。
錢塘城也下了百年一遇的大雪。厚厚的大雪,讓車輛全部停泊在街道的兩邊。由於大雪實在出乎意料,而且來勢凶猛,沒有人能夠在大雪來臨的時候,做好充分的準備。不過也讓錢塘市民們領略了一番沒有汽車的美好時光。
當然因為交通不便而上班遲到最後獎金泡湯的上班族隻能怨天尤人。這一天,魚味館的生意卻沒有因為惡劣的天氣而影響生意,反而四周的街坊因為大雪而跑到魚味館湊熱鬧,生意反而變得更加火爆。
這一段時間,李月季每天穿梭在老店與新店之間,忙得不亦樂乎。
但是早上起來才發現,專車無法準時到來,李月季隻能夠步行去最近的魚味館,看店裏的情況,沒想到,店裏的情況非常的樂觀。
“就當是放了一天假吧。”李月季心中想道。
閑了下來,李月季的思緒也變得更加天馬行空。
這一段時間,李月季的夢中盡是半山村藍藍的天空,碧綠的鷺鷥山,潺潺的鷺鷥江,樸素的村莊。最重要的是,夢中經常會出現那個讓她牽腸掛肚的人。
雖然李月季知道江邊的心裏已經裝不下旁的人,但是她卻無法抑製自己的夢境。三次生命中最危難時刻的挽救,在李月季心底早已經刻骨銘心。
“半山村的雪應該比錢塘城還要厚,不知道他那低矮的房子在風雪中是否依然平安?”這是李月季心中最關注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