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江邊贏得勝利,有看著江邊帶著愉快的笑容,張靖瑤笑得非常舒心,唐鵬雲也完全放鬆了下來,臉上洋溢著笑容。
兩夫妻相視一笑,張靖瑤感覺到幸福如此近又是如此遠,心下黯然,眼淚不由得又流了出來。
唐鵬雲連忙勸慰道,“靖瑤,不要這樣。我們現在知道了他現在過得很快樂,就應該為他高興。總有一天,我們會與他相認,我們一家總有重聚的一天。”
張靖瑤卻心裏忐忑,“鵬雲,你說,俊楠他還會認我們麼?不會怪我們在他最艱難的時候守護在他的身邊麼?”
“不會的。隻要我們將真正的原因告訴他,他應該能夠理解。我已經托人跟他所在的俱樂部聯係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唐鵬雲說道。
受唐鵬雲委托的人是唐鵬雲的大學同學何濟標,與唐鵬雲關係很鐵,二十年來對唐鵬雲一向很關心。一聽說唐鵬雲可能已經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兒子,也很為唐鵬雲高興。對這件事情也很上心。
何濟標在錢塘發展得不錯,是錢塘餐飲行業巨鱷,樓外樓餐飲公司的大股東。最重要的是,他也是錢塘弘毅垂釣俱樂部的會員,所以打聽江邊的事情非常的方便。
何濟標與羅弘亮關係不錯,在業務上也經常有往來,俱樂部以前聚會也一般會在樓外樓舉辦。隻是江邊進來之後,才慢慢改道了一品魚味館。對此何濟標沒有絲毫介意,反正這一點生意對於樓外樓來說,算不得什麼。
何濟標帶來的消息讓羅弘亮很是吃驚。
“你說,江邊的親生父母是你的老同學?還失散了二十年?”羅弘亮知道何濟標的來意之後,吃驚異常。這平時隻有在小說裏才能夠看到的故事居然活生生地發生了自己的身邊,任憑誰都會吃驚不小。
“千真萬確。我這裏有一張我的老同學年輕時的照片,跟這個江邊一模一樣。我真的,我剛一看到這江邊的時候,便覺得跟我的老同學實在太像了。那個時候也沒深想,以為是巧合而已。但是唐家查了江邊的資料,跟我老同學失散的兒子的一些情況非常的吻合。”何濟標說道。
“這事,這事真是太不可思議了。而且這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先不說這事情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江邊本人能不能接受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羅弘亮說道。
“所以呢,這事還是要羅會長你幫忙從中調和一下。再說,讓他們家人團聚,從長遠上來看,也算是一件大善事。”何濟標說道。
“何董,你放心,以我們這麼多年的關係,這事情,我自然會盡力去辦。不過這事我得好好思量一下,看到底怎麼解決。另外,我跟江邊並沒有太深的私交。要辦成這事,還得找梅會長商量一下。他們關係不錯。”羅弘亮說道。
“那就拜托羅會長了。”何濟標說道。
梅思菱接到電話的時候,剛剛開完了會。這兩天案子停滯不前,專案組內卻是鬧哄哄的。梅思菱也煩得很。
接到羅弘亮的電話,心情倒是好了一些,“老羅,是江邊要回來了麼?”
梅思菱覺得羅弘亮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肯定是談論江邊的事情,畢竟作為俱樂部的簽約釣手在國際上取得如此好的成績,自然是俱樂部的一件大事。俱樂部應該在籌備慶功的相關事宜。
“不是,江邊還要幾天才回來。據說順便在哪裏遊玩幾天。不過這裏有件事情卻與江邊有關。這事情,我覺得還是跟你商量一下最好。”羅弘亮說道。
梅思菱很是奇怪,“什麼事情?”梅思菱感覺羅弘亮的態度有些嚴肅,似乎不是什麼好事。但是怎麼也想不來,俱樂部會與江邊發生什麼衝突。因為江邊與俱樂部的關係僅僅是一個掛靠的關係,跟代言差不多。隻要俱樂部按時給錢,根本就不會有其他的利益衝突。
羅弘亮將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梅思菱同樣被聽到的消息驚呆了,不過很快恢複了過來,作為警察,她對於這樣的事情並不陌生。
“好事啊。如果這是真實的,應該是好事。江邊也能夠與親生父母相認,不過這事情得有一個過程。要江邊慢慢地接受。”梅思菱說道。
“是啊。我也覺得這是好事。但是我跟江邊不是很熟悉。所以這事”羅弘亮沒有往下說。
梅思菱自然知道羅弘亮的意思,“行行行,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想辦法去解決。”
“這事搞得”梅思菱苦笑著自言自語地說道。要不是聽羅弘亮說了這唐家情況,梅思菱還有真有些擔心,是不是有人看著江邊出名了,過來攀親戚了。
梅思菱同時也有些矛盾,不知道該怎麼將這事情對江邊說才好。這種事情,不管是父母還是走失的孩子,雙方都是受害者,但是相認的結果未必都是皆大歡喜。親情在分割了幾十年之後,也會變得陌生、疏遠。即使相認,也無法與正常的家庭一樣了。處理過不少這樣的案子,梅思菱深知這樣家庭的痛苦。別看有些小時候被拐賣的孩子甚至已經長大誠仁,未必能夠承受這樣的打擊。有些傷害往往是傷害到受害者的心靈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