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飛等了一會,悄悄的睜開了眼睛,透過臂彎看著前方,“咦,人呢。”
放下手臂之後,唐飛掃視著四周,尋找著唐昊的蹤影,看了一會,一道刺眼的金光穿過重重樹葉照在他的臉上,閃著他的眼睛,眯著眼順著金光看去,一輪金色太陽從東方升起,美輪美奐的金色光暈從中飄溢逃出。
唐飛撓了撓腦袋,想著唐昊估計是走了,這個父親走了也不跟自己說一聲,唐昊鬱悶的一拳轟向身旁一顆無辜的大樹,隻見他拳頭轟在樹上,普普通通的一拳竟然讓這顆大樹身上以他擊打的點為中心,開始龜裂,最後形成一個上下半徑半米,深度二十厘米左右的大洞,幾乎是將這棵樹攔腰截斷。
唐飛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拳頭,要是放在往常,他這一拳可以直接將樹轟倒,但卻做不到一拳就把這棵樹打出個大洞,就像是普通人可以將一塊豆腐捏成碎渣,但是隻有那些真正的強大的廚師才能將豆腐雕刻成花,這便是唐飛這一夜的收獲。
他高興的看了看樹身上的大洞,又看了看拳頭,咧嘴一笑之後,又揮舞了下拳頭,不過他這次就沒有再打大樹了,不然就該被愛樹人士譴責了。
頭一次感覺到實實在在的實力增長確實讓唐飛有種十分愉悅的感覺,但隱約中,他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慢慢的走出樹林,金色的陽光此時已經照耀整片大地,小溪中的流水被陽光照的霞光四射,沿著小溪邊的道路,唐飛一邊走一邊思考著,到底是忘了什麼。
“金色?”
“金發,戴沐白。”
唐飛想起來了,昨天戴沐白帶他到房間之後,臨走前跟他說了一聲,今天早上,院長要親自給我們上一課,讓我們不要遲到,唐飛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陽,咽了咽口水,眼睛一凝,雙腿如同被十六匹馬力的驅動的馬達一樣,整個人化成殘影向史萊克學院的方向趕去。
一路狂奔回到學院,稍微觀察了一下還沒人起床,唐飛就迅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帶上洗浴工具,直奔澡堂,簡單的清洗之後,穿上衣服趕回房間之中,剛放下臉盆就聽到外麵傳來敲門聲。
“門沒關,可以進來。”
破舊的木門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房門被緩緩打開,身上換了件白色棉衣,黑色短裙,黑色絲襪,烏黑的長發隨意披散背在腦後,冷豔得臉龐帶著說不出得慶幸喜悅之情,唐飛還沒轉身就聽到一陣輕快得腳步聲。
一轉身就看到已經走到眼前得朱竹清,朱竹清上下打量著唐飛,雖然她還是一副冷冷得樣子,但唐飛還是能從她飄忽不定得眼神中看出她的額關心,朱竹清語氣緩和得問道:“你,你沒事吧。”
唐飛笑著伸手想去摸她的長發,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跟路邊的流氓一樣,見到漂亮姑娘就想碰人家,但是朱竹清卻沒有向往常一樣躲閃,任由他整理著自己額頭前雜亂的發絲,待將其的劉海梳齊之後,唐昊才身回了手笑著說道:“沒什麼事,睡了一覺,啥事都好了”
朱竹清遲鈍了一下,臉色早就布滿紅暈的她此時早已藏不住關心,看著唐問道:“可是,榮榮說你與趙無極老師戰鬥,打得渾身是血。”
唐飛摸了摸她的腦袋,將整齊的劉海又揉亂了,微笑的說著。
“你可別聽他們瞎說,我就一個輔助係大魂師,還跟趙無極老師大戰呢,他不得一熊掌將我拍飛啊,還有。”
唐飛的手順著朱竹清的臉頰向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拉到身前,盯著她的雙眼,語氣輕浮的說道:“你是在關心我嗎。”
生性如同貓咪一般的朱竹清哪裏有過與人如此親密的接觸,當時臉就變得如同晚霞般火紅,一把將唐飛推開,羞怒得說道:“誰,誰關心你啦,我隻是,隻是碰到唐三,他讓我來叫你起床罷了,哼。”
朱竹清說完冷哼一聲,臉色又恢複冰冷,轉身離去,但轉身得一瞬間唐飛敏銳的眼睛看到朱竹清通紅的臉頰出現了一抹美的冒泡的笑容。
稍微整理了一下,唐飛關上門,準備下樓,就看到另一個房間中,奧斯卡與哥哥唐三有說有笑的走出來,顯然短短的一個晚上,他們就建立起友好的舍友關係。
見到唐飛,唐三眼睛一亮,趕忙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小飛,你怎麼起那麼早,我還以為要想小的時候一樣把你從床上抓起來,你才肯早起。”
唐飛尷尬的撓了撓頭,瞪了眼在唐三身後捂著嘴,眼睛已經彎成月牙型的奧斯卡,岔開了話題,假裝驚訝的說道:“咦,你說誰啊,怎麼從奧斯卡和哥哥的房間走出來。”
唐三被唐飛這麼一說,轉身看了眼把胡子刮掉變得年輕帥氣的奧斯卡說道:“他啊,他是奧斯卡學長啊,你昨天把他扛回來的,你不記得了嗎。”
唐飛瞪大眼睛,嘴巴變成圓形,故作驚歎,就聽奧斯卡很是臭屁的摸了下發鬢說道:“怎麼樣,小爺我把胡子剃掉變得十分帥氣吧。”但說完奧斯卡就後悔了,這不是送逼給人家裝嗎,果不其然,沒幾秒就聽唐飛摸著下巴,故作沉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