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一章 暗涉語故引矛盾,俏姑娘春心蕩漾(1 / 2)

話說這人原是京都的風流公子,通身作派倒是有些放蕩不羈,尤其那手執扇柄之時,甚有歐陽瑜之風。而他敲打的人,正與他是好友,故在言語上不必多加考量,原是想如何說便能說得,也才不足為奇。而那人被他給截了話,又以言語來揶揄其誌,故此心中大不樂業,隻收起嬉皮笑臉的作風,便罵道:

“你小有名氣,也不見婚約都辦妥了。打量我不如你,又來擠兌我做什麼,憑這裏這麼多人,想要出風頭,能有你什麼事。還是陪我喝酒,你也暢快些,好多著呢。”

那公子噎的頓時不知怎麼去說,見他有生氣之意,敢忙作揖賠罪,卻不想正主哪裏搭理他,直哼了一聲,便走開了,這下子自然得去追了。如此一來圍觀看熱鬧的,都笑作一團。

雖是出言犀利,到底未曾得罪人,原是這二人平日裏如此慣了的,才能任隨其意,倘是換成旁人哪裏揭的過去。

眾人正各說各的,也不知誰人竟說了一聲,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明顯將音量抬高了:“我瞧著像是有些人還未來呀,比如說劉兄。”

另一人立馬開口道:“瞧著事物纏身吧,劉兄可不比我們吊兒郎當的。我們是多隨和的人,又身無一官半職,全賴著老子的宏德,今日才能出現在這處。

怎麼比得他們,如今是前程似錦,日後指不定多大的官呢,許是怕被人說成結黨營私,故才不來的吧。要好要壞,也全憑人去了,又有什麼好說的呢。那般文人才子詩動天下的,又是金榜題名,也不知何人能與之同列?”

男賓裏有人聽他這話有些得罪人,且有故意擠兌之心,遂笑道:“你這話說的,金榜題名的可是好多呢,你又是指哪個?若是不圓回來,看誰饒得了誰?”

沈寧安隻一旁聽著,本不想管這些事,卻聽到什麼金榜題名,又抬頭望去,心道果然,隻微微皺眉,壓低聲音與歐陽瑜道:“他這話意有所指呀,我記得前幾日仿佛拒接過這人的邀請,莫不是因為那事上了心。到底不會這般小肚雞腸呀,要真這樣可就罪過大了,我還是離遠些,不理他吧。”

歐陽瑜一想倒也有理,本要跟著她一邊走去,誰料那人竟追了上來,喊了沈寧安幾回,她又不喊直接甩臉子走人,少不得被人說成目中無人,又有些什麼好呢,隻得停下腳步,回頭望去。

隻見那人似笑非笑道:“沈兄,我就記得你最不愛結黨營私,前頭可是拒了我的邀請。在下私心覺得不應當吧,我從來不搞這些,就是想交個朋友罷了。”

沈寧安心中腹誹萬分,眼見著不少人對他投來異樣的眼光,雖是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也是該說些什麼了,隻笑道:“我這人沒見過大場麵,且生得靦腆,說話又直,恐去了沒得惹人生氣。”

“誒,沈兄此言何意?我可記得你是應了宋尚書的約,莫不是對他家姑娘有意,因而便能厚此薄彼。”

聽這話可是說的真毒,不單指出了她是看人下菜碟,可是說她有那些不正當的心思,原是藏著這麼多彎彎繞繞。

沈寧安微微皺眉,心想男子漢大丈夫,不應當都是光明正大,且心胸寬闊麼?怎的還有這般錙銖必較、心胸狹隘的,敢情今日可是開了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