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要看看太子蕭紹鈞會拿出怎樣的禮物出來。
不過三皇子蕭弘彬很難想象到還有什麼樣的禮物能夠比他的白玉孔雀萬鳳衣更加貴重呢?
“太子蕭紹鈞,奉禮畫像一副。”
禮官才剛剛說完,就聽見噗嗤的聲音。
這自然不可能是在場的賓客們了,畢竟蕭紹鈞還是當場太子,就算他們心中有所嘲笑,也不敢當著麵直接表現出來了。
而能夠發出這一聲嗤笑的,就隻能是三皇子蕭弘彬了。
“今日是皇姑姑三十壽誕之際,太子兄長就送出如此的禮物,未免也太寒酸了些吧?”
“不知道的,是不是還以為父皇母後平日裏虧待了東宮呢?”
那三皇子蕭弘彬便也是陰陽怪氣的說道。
“送禮物嘛,自然是心意最重要的。”
“貴不貴重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要讓皇姑姑自己喜歡。”
太子蕭紹鈞隻淡然的撇了一旁的三皇子蕭弘彬一眼,眼神中透出來的也會幾分的從容淡定,似乎並不會為三皇子蕭弘彬所說的話所動。
“是畫像麼?”
安陽公主的臉上也多了幾分的玩味的笑容。
“拿過來,給本宮看看。”
在安陽公主吩咐完了之後,便立即有公主府中的下人將那畫像就遞了過去。
卻見那畫像,幾分的古樸,沒有什麼任何的裝飾,就是最普通的檀木做成的卷軸。
那紙張也看不出來是什麼材質的,想來,最貴的紙張,也不過是千金一張的楠木香紙。
不過這畫卷並未傳過來什麼香氣,想來並非那種楠木香紙。
而安陽公主在接過來去那畫卷之後,竟然連手都顫抖了起來,臉上的神色也幾分的觸動。
“這紙,這是鹿皮紙!”
安陽公主的話語中也幾分的激動。
所謂的鹿皮紙,就是使用鹿皮做成的紙張。
雖然不及那楠木香紙昂貴,不過倒也算是貴重的紙張。
而且,傳聞中,那西域國的第一畫皮師,可是最愛使用鹿皮紙。
並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對方所用的鹿皮紙,可絕非一般的鹿皮紙。
必須要是六個月左右大的小鹿做作出的鹿皮,才能夠達到薄的如同普通紙張那般的程度。
表麵上看上去,是與普通的紙張一般無二的,隻有行家才能夠認得出來。
“難道,這是師父的親筆畫麼?”
安陽公主的言語之間更多了幾分的激動,當即就打開了手中的畫像。
卻見一個紅衣俏麗的女子,就悄然的躍入了紙上。
那畫像上的人,卻正是年輕時候的安陽公主。
“果然是師父他老人家的親筆畫了。”
安陽公主也滿足了歎了一口氣,隨即,小心翼翼的將這幅畫收好。
“去,將這幅畫,掛在書房。”
安陽公主當即就對著公主府的小廝吩咐說道。
說完之後,安陽公主再度看向了眼前的太子蕭紹鈞。
“鈞兒送的這份禮物,皇姑姑很滿意。”
安陽公主隻這一句話,在座的賓客們便知,這一場暗中的較量,竟是太子蕭紹鈞勝出了。
此時,三皇子蕭弘彬也暗中捏緊了拳頭,隱隱間有幾分的怒氣。
可惡,他竟然會輸給太子麼?
不過因為此時還在公主府,還在安陽公主的壽誕上,他自然是無法表現出來自己的憤怒的,便隻能暗中握緊了拳頭。
哼,這一次,隻能算是他蕭紹鈞的運氣好了,下一次,是絕對不會再輸給他了!
隨後,公主府的壽宴繼續進行,接下來就是安陽公主安排的一些歌舞節目了。
而在壽宴結束後,也自然各回各家了。
而宴會快結束的時候,太子蕭紹鈞就已身體不適,提前離場了。
不過等到明月柯到了公主府門口的時候, 卻早已經有馬車在哪裏等候著了。
明月柯倒是認識眼前的這人,是經常跟隨在太子蕭紹鈞身後的一個隨從。
不過明月柯所不知道的是,這隨從,竟然就是堂堂鬼影刹組織的第二首領衡山了。
衡山此時也有幾分的鬱悶,主上他們有了新的行動,竟然不帶上他,而讓他來接送明大小姐回明府。
這不是太屈才他了麼!
不過沒辦法,他必須得完成這份苦差事啊,如果他完成的不好,那明大小姐出了什麼岔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