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嘉卉目送著曲子亭的離去才推開房門進去。
屋內昏昏暗暗的,時候也不早了,春桃應該去休息了。
古嘉卉自己摸索著走到桌邊,拿起火折子將蠟燭點起。光亮瞬間充斥著整個屋子,還找到了一個人影。
“這剛剛與情郎分離?”麵前的人不慌不忙的喝著冒著熱氣的茶,古嘉卉卻一心想著最好是沸水,燙死你個混蛋!
“朱涵毅,你個混蛋!我們古府沒有門嗎?!你就會做一個梁上君子嗎?!”古嘉卉也不忌諱了,被嚇了一天,點了蠟燭之後,還要被這個混蛋嚇,心情能好就有鬼了。
四皇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讓這個平時忍著脾氣的小貓炸了毛,居然還敢直呼自己的名諱。“那不成我說對了?你惱羞成怒?”
“我惱羞成怒?笑話!哪裏來的情郎能讓我惱羞成怒?”見朱涵毅倒打一耙,更加生氣了。“我這地方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門口在那邊,你請便。不對,窗口在那邊,你根本不會走門。自己打哪裏來,回哪裏去吧。”
“我剛剛可是親耳聽到了一個男人送你回來的。而且你還讓他小心,最主要的是他的腳步聲消失,你才進門。說你們沒有關係,豈不是荒唐至極?!”也不知道她哪裏那麼大的脾氣,被自己抓住偷會男人,嘴裏還振振有詞。
“堂堂四皇子,不,梁上君子。居然還好意思說出這種話?我和他就是沒有關係,我一個當事人還不清楚嗎?你是在以什麼身份教育我!”
也不知道朱涵毅十幾個意思,自己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多說就是原來利用他,幫過自己的忙。可是自己也有換過人情,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為難自己?
“你是我要定了的女人,縱使你幫助二皇子,我也絲毫不在意。對我來說,你幫他就是在跟我鬧別扭。你一定是我的。”四皇子不在乎古嘉卉如何跟自己發脾氣,古嘉卉的利爪撓在自己的身上,就如同撓癢癢。“你額頭怎麼了?”
古嘉卉在逃命的過程中,摔倒在地上磕到了頭,隻是擦傷,如今已經結痂了。
“沒什麼......”古嘉卉也不願意多言,總不能說自己被人設計謀殺了吧,再說自己也沒有捋順事情的經過。就算要說,也沒有辦法說明清楚。古嘉卉扭頭避開了朱涵毅伸過來的手。
“告訴我,是誰弄傷了你?”
“都說了沒有,我今天真的很累。你不要在這麼對我了。我今天真的沒有心情應付你。”四皇子的糾纏不堪,讓古嘉卉內心已經顏煩到了極點。自顧自的走到床上,用被子蒙起頭不再去理會朱涵毅說些什麼。
朱涵毅也失去了調侃古嘉卉的心思,“不說也罷,我自己會去查。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聽到關門的聲音後,古嘉卉將蒙在自己頭上被子掀下來。
今夜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受了這麼大驚嚇的古嘉卉根本就是睡不著。現在一閉眼睛,腦海裏浮現的都是當時黑衣人舉著刀的身影。
果不其然第二日,頂著兩個熊貓眼。按理來說,古嘉卉受了如此的驚嚇,在休息一天也不過分。隻是古嘉卉必須找二皇子問個清楚,就這麼不知真相的被貴妃追殺,說二皇子不知情是不可能的。
依舊是不變的路線來到皇宮,隻是出來迎接古嘉卉的蘇嬤嬤看到古嘉卉眼底烏青,忍不住關切。“聽聞,二小姐昨日病了。今日精神頭又不好,何不在休息一日呢?”
“多謝蘇嬤嬤關心,隻是昨夜咳嗽不止,難以入眠。但是不想因為這些小病灶,耽誤了課程。怕先生責罰。”
“這有何?先生並不是那種人。二小姐,還是身子最要緊。”
“不打緊的,蘇嬤嬤。”古嘉卉能看出蘇嬤嬤在這段時間的接觸之下,開始真心地關照自己了,“就算先生不責罰,我內心也會過意不去的。”
“那老奴也不便多言了,姑娘要照顧好自己。”
“謝謝蘇嬤嬤掛記。”
古嘉卉到學堂的時間較早,人也沒有來全,但還是讓古嘉卉找到了需要的那個人二皇子——朱涵策。
古嘉卉被氣得也不懂得避諱,不過古妍曦不在,自己也沒有什麼可以避諱的地方,“二皇子,你出來一下,我找你有事。”
“大膽!你怎麼和皇兄說話呢?!”五皇子聽到古嘉卉的言論立即不滿。
可是在古嘉卉看來就是一個護食的狗,沒有理會,隻是看著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