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客氣了,”太子也接受了四皇子的道喜,“你這手......”
太子注意到了朱涵毅手上的傷,不禁詢問。
“這個?昨天和武場的兄弟練習的時候不小心傷到的。”男兒練武受傷是在所難免的,這麼說也不會讓太子有所懷疑。
“刀劍無眼,四弟還是需要多些注意安全。”太子接受了這個說法,“隻是血色男兒在手上弄出蝴蝶結是不是有點......”
這個蝴蝶結就是昨天古嘉卉弄出來的,坐在一旁的古嘉卉一直注意他們所說的話,沒想到太子會在意四皇子手上這個蝴蝶結,讓自己又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上次親吻的時候是自己醉酒闖的禍,昨晚可不是。昨晚古嘉卉的腦子非常清醒,那些記憶就像刻在腦子裏麵一樣,忘都忘不掉。
“這個?這個蝴蝶結是我心儀的丫頭弄的。”說到這裏,朱涵毅的嘴角不自知的上揚。
“原來四弟已經有心儀的姑娘了。何時娶進門,讓兄弟們和喝些喜酒。”太子滿腦想的都是,隻要朱涵毅娶了妃子,心思就不會放在古嘉卉的身上了,到時候自己就可以娶古嘉卉做妃子。
“她還未曾及笄,再過些時日,就會向父皇說這件事情。”朱涵毅怎麼不知道太子的腦袋在想些什麼東西,隻是太子一定不會得逞。古嘉卉是自己的,至於江山他遲早也要奪回來。
八公主用自己的手肘碰了碰古嘉卉,“說,你是不是昨天和我四皇兄在一起?我那傻哥哥平時看著不正經,倒是專情。一定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他手受傷了,幫助他是我的義務。”古嘉卉都沒想到自己會用到義務這個詞,可能在這個世界上當不了醫生,還是可以做一個護士,懷揣南丁格爾的精神。
“義務?那你是喜歡我那個哥哥咯?”義務在八公主的耳朵裏,和在古嘉卉的腦子裏意思可不太一樣。八公主現在滿腦子想的就是古嘉卉默認了自己是朱涵毅的皇妃。
“八公主你不要再說話了。”古嘉卉現在深深的認為,無論什麼話隻要經過八公主的腦回路,出來的時候就變成了其他的話,每句話的意思變得徹底不一樣了。“宮裏出了這麼多事情,你居然還有心調侃我?”
“你也聽說了吧?”八公主看了看周圍沒有人,才敢接著說,“昨日,丞相被父皇砍下了首級。丞相的頭扔在天牢上掛著,想想就覺得恐怖。貴妃昨天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被嚇得暈過去。倒是我二皇兄,今天心情大好,一點悲痛的樣子都沒有。”
“被砍了首級?”古嘉卉隻知道丞相被皇上殺死,但是不知道使用了這種方式處死的丞相。
“沒錯!而且皇上也說了不準丞相家辦任何的喪禮,若是有人敢辦就想丞相那般一並處理。”
古嘉卉在八公主的臉上看不到一點懼色,可能是在皇家見慣了殺戮,已經習以為常。可是八公主還是個孩子,也能展現出這麼淡定的神情,就說明這些事情是司空見慣。“你不害怕嗎?”
“與其說是害怕,不如說是他們威脅到了我父皇。我們流淌的是皇室的血脈,我們會盡力善待每一個屬於我們的子民。但是善良不代表縱容,如果他們威脅到了我們,那這個人就該死,留不得。”
八公主能有這麼高的覺悟恐怕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皇後一定每日也有給她灌輸思想。
這一席話讓古嘉卉驀然警覺,即使朱涵瓊是一個孩子,那她也是一個皇室的孩子。就算平時有著天真善良,可能骨子裏留著的是皇家的血,不是不知道事情,而是從不過問任何事情。
“不說了,先生來了。”估計愛下意識的感謝先生的出場,不然這個對話不知道怎麼結尾。
古嘉卉異常珍惜最後在學堂的日子,尤其是在琴藝方麵的造詣。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進步十分的迅猛,就連先生也在誇讚古嘉卉的琴藝方麵有所成功。
古嘉卉也正是因為自己在現代聽過許多的曲子,才會讓自己十分感興趣。時間雖然短暫,可是古嘉卉每天都有嚐試著聯係高山流水,倒是給平淡無味的生活增添了不少的樂趣。
“你先別走,跟我來。”太子走到古嘉卉的身旁,小聲嘀咕著告訴古嘉卉。
古嘉卉一愣,沒想到自己又被留住了,每次都不能讓自己好好的回家,被各式各樣的皇家子弟留住。
“阿卉,你還不走嗎?”八公主見古嘉卉在原地沒有動,又開始發動自己的好奇心,“難不成你是在等我四皇兄?”
“又來?我隻是有些不懂的地方,想要問問先生而已。主要是今天不會的東西,留到明天還是不會,越積越多,到時候永遠都學不會。你想太多了,快回去吧。”古嘉卉催促著八公主離開。
八公主見被掃了興致,也不再過多的停留離開了。很快,學堂裏麵的人陸陸續續的都走掉了,古嘉卉見四處沒有人注意到自己也就邁出了學堂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