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自己兩世的年齡都可以做你娘了,還丫頭?你叫我聲娘,我還覺得虧呢!
“回王爺,小人的名字叫做古嘉卉。若是王爺願意,直接叫小人的名字即可,小人不會介意的。”古嘉卉將自己的想法隱晦的說出,擺明著不想與冉永修扯上任何關係,叫丫頭就好像兩個人的關係有多親近一樣。
“可是我還是喜歡叫你丫頭。”
“那一切聽王爺的就好。”古嘉卉也不爭不搶,倒是擺明了冉永修說什麼便是什麼,無論自己怎麼說他也不會聽。
“時辰也不早了,不知你餓不餓?”
“回王爺,小人不餓。”外頭早已是深夜,古嘉卉不知道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咕咕咕...”
軍帳內十分安靜,這個聲音就顯得十分突兀。
“哈哈哈哈哈哈!”冉永修絲毫沒有禮節的大笑出聲,“怪事,剛剛是什麼在響,有振聾發聵的效果!”
“你!”古嘉卉被他這麼一調侃,臉上噌的一下爬上了紅暈。
“口是心非的丫頭!來人!”
門口的守衛聽到自家王爺的召喚,立刻衝進來,單膝跪地等著王爺的吩咐。
“你們去準備一些酒菜,本王有些餓了。”冉永修也不說是麵前的這個丫頭餓了,簡直是給足了古嘉卉的麵子。
但是剛才的狂笑,外麵的守衛想必也聽的一清二楚了,現在在這裏當事後諸葛,古嘉卉自然不會領情。
守衛們聽到冉永修的話很快就退了出去,也沒用多長時間又返回,隻是回來的人數變多了,手裏麵多了不少,各樣酒菜倒也是齊全。
“ 坐吧。 ”他拍了拍旁邊椅子 ,怡然自得地道,“ 這些應該夠你吃了,快吃吧。”
古嘉卉走到冉永修身旁直直的坐了下去,絲毫不避諱。看著滿桌子的酒菜,若不是身在營帳之中,再加上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古嘉卉真的會誤以為自己還在京城之中。
既然不能拿冉永修怎麼樣,倒不如吃窮他。古嘉卉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想法,居然天真的以為能夠吃窮一個王爺。
冉永修麵前的碗筷沒有動,隻是給自己倒了杯酒。
古嘉卉吃起東西來絲毫沒有形象,左手拿著雞腿啃著,右手筷子也沒有停下,不斷覬覦各種盤子裏的菜。
眼睛看到身旁的人正在飲酒,古嘉卉不舍的放下自己手裏的雞腿,奔著酒壇子抓去。眼看著馬上就要碰到酒壇子了,眼裏露出喜悅之色,可是酒壇子立刻就被人拿走了。
轉眼看著那個搶走自己酒壇子的人,不滿的神情絲毫沒有隱藏。
“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夠飲酒?”冉永修也不惱,繼續喝著自己杯子裏的酒。
“你這是歧視,誰說姑娘不能飲酒?!”古嘉卉接著要去搶他手裏的酒壇子。想當年,自己還會調酒喝呢!紅酒、白酒、洋酒,自己什麼酒沒有喝過?
“這酒可是烈酒,是我自己釀出來的。軍營之中的將士們都喝不了的酒,更何況是你!”
“我說能!就是能!我可是千杯不倒!這麼點酒,怎麼可能難倒我?”古嘉卉櫻桃小嘴嘟起。“而且這些肉都比較油膩了,來點酒正好可以緩解我的油膩。”
“哦?”冉永修倒了一杯酒,遞給了古嘉卉,“那給你一杯試試。”
“小氣鬼!”古嘉卉接過那杯酒,也沒有一點珍惜的意思,一飲而盡,“啊——好酒!這酒叫什麼名字?”
沒想到這個酒是一個烈酒,入口甘甜,但是下咽的時候,酒香沁人心脾,簡直是難得的寶貝。怪不得冉永修那麼小氣,隻給自己一杯。
“這酒不曾命名,隻是我閑來無事的時候,自己隨便釀做的幾壇。後來覺得這酒好喝,於是便自己釀些酒,無事的時候喝點。”
“沒有名字,可惜了。這麼好的酒,怎麼可以不擁有姓名?!”古嘉卉趁冉永修不注意的時候,搶走了酒壇子。又生怕被冉永修再次搶走,也不倒入酒杯,仰起頭來直接拿著酒壇子喝起來。
酒從壇子裏傾瀉而下,大部分落入了古嘉卉的口中,隻是仍有飛濺出來的酒,弄濕了古嘉卉的衣衫。
“你這可是貪杯了,這可不行。”冉永修不做任何行動上的阻止,隻是用嘴說說。
“遠岫碧光合, 長淮清派連。”古嘉卉不知怎麼就想起了這首古詩,“我也不白喝你的酒,幫你起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