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禹笙今早收到了潛藏在中煜國軍營中探子的消息,得知冉永修要離開軍營。
事已至此,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不如就趁此機會將四皇子送回京城,抓緊一切時間療養才好。
“那古嘉卉怎麼樣了?”
“嘉卉明天就會跟隨冉永修回到都城了。”彭禹笙的確問過古嘉卉的狀況,畢竟古嘉卉也是自己未來的小姑子,“冉永修對待嘉卉還算不錯,沒有什麼嚴刑拷打,也沒有受了什麼委屈。”
“總會有辦法將古嘉卉就回來的。”
“嗯。”一旁有人安慰著彭禹笙,“我們現在還是照顧好四皇子要緊。”
“古嘉卉從目前來看,沒有任何生命危險。”彭大將軍點了點頭,“那就抓緊時間,我們一定要趁敵軍不注意的時候,將四皇子送回京城。快去!命人打點好,一切準備妥當,即刻送四皇子回京!”
幾個將士領命後,轉身退出了醫帳,立刻安排了所有事情,確保四皇子一切無事。
第二日一早,古嘉卉就被冉永修提著腰帶,整個人就在睡夢之中懸浮於空中。
“這裏是?!”古嘉卉發現自己好像回到了現代,看著無論左右熟悉的事物,古嘉卉的嘴角快要開到耳根子邊上去了。
小女子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趕緊四處查看這些熟悉的物件:手機、電視、電腦、LED的全熄屏!!
熟悉的各種小吃,古嘉卉如同一隻上古猛獸,不斷的吃著各種東西,但卻一直不知饑飽。
“小籠包!鍋包肉!螺螄粉~”
吃得正香的小人忽然被一隻從天而降的大手,將整個人抓住,於是古嘉卉正在覺得自己要完蛋的時候,雙眼就這樣睜開了。
原本正在和周公共賞天下美食的古嘉卉就這樣被驚醒了...
“丫頭,我們要準備上路了。”
冉永修應該沒有和女子有過過多的接觸,或者說應該見過的女人都太過於順心於他了。說罷,直接將手鬆開,古嘉卉直接從懸浮的狀態變成和床有一個跟牛頓有關——自由落體,美感全無的親密接觸。
“嘭!”
“痛!”古嘉卉的小尖下巴就這樣直直的磕到了超硬的床板上,太過於的疼痛,讓古嘉卉的眼淚不斷在眼眶裏麵打轉。抬眼就是去尋找對待自己如此過分的人,眼裏的怒氣沒有絲毫掩飾,卻又含著幾分委屈的色彩。
冉永修看到古嘉卉的眼神後,微微一愣,小丫頭的性格一直是比較爽朗的,自己卻忘了她也是一個柔弱的女子。那眼眶裏的淚水一直在不停的打轉,卻沒有一顆淚珠掉下來,似乎在用眼淚跟自己叫囂一樣。但是冉永修沒有感覺絲毫的怒氣,卻是開始反思自己剛才的行為是不是真的很過分。
“對...”對不起,剛要說出口,冉永修就將後半句話重新含入口中。自己身為當朝王爺,怎麼能隨便的道歉,豈不是過於的隨便了?!“咳咳,你快些梳洗,我們這就要啟程了。至於早膳隻有一些幹糧,一會兒上路就會給你吃。”
古嘉卉知道一個堂堂的王爺怎麼會向自己這個階下囚道歉呢,也不做更多的在意。揉了揉自己已經磕紅了的下巴,轉身跑下來床,躲到屏風後麵自己開始洗漱。
冉永修聽到古嘉卉洗漱的聲音,知道她已經開始梳洗,轉身就走出營帳,開始命令將士們整隊,準備立刻返京。
古嘉卉在洗漱的時候,也沒有忘記摸摸自己懷中的小匕首還在不在,這個不起眼的東西就是古嘉卉最後的安全感的來源了。
等古嘉卉洗漱完畢,走出去的時候發現大軍早就已經整隊完畢,隨時準備出發的狀態。雖然自己認為在女孩子中,梳妝洗漱算是快的,但跟著這幫每日前線打仗的將士們比起來,自己就真真算是慢的很。
“過來。”冉永修看到古嘉卉隻說出了這兩個字,但足以讓古嘉卉乖乖的聽話走過去的了。
冉永修早已經坐在馬背上,身上的鎧甲在太陽下顯得更加威嚴。古嘉卉揚起自己的頭去看冉永修,但是因為太高,導致自己脖子酸痛,陽光也刺眼得緊。
“丫頭,你可會騎馬?我這裏可是沒有任何給官家小姐準備的馬車。”冉永修身旁另一側有一匹馬,韁繩也牽在自己的手中,等著古嘉卉的一個回答。
“不會的話,我豈不是走不了了?若是不方便的話,我是一個行醫之人,可以留在這裏給將士們更好的救治。”古嘉卉微微躬身、頷首,擺出一種我可以退讓的姿態。“也不為難王爺,昨日我見醫帳中的隨行軍醫不夠足,根本難以完成對將士們的救治,我雖卑微,但也可以盡一份綿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