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衝被蒙住了眼睛,置身於一片黑暗之中。
他能感覺到自己被捆住了手腳,動彈不得。
周圍安靜得令人發慌,徐衝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而他,維持這種狀態已經三天三夜了。
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是死是活,給個痛快!
徐衝感覺到自己口幹舌燥,意識也是快要模糊了。膠布蒙著他的頭,隻留下兩個鼻孔可以呼吸。
被帶離零號據點之後,他就被蒙住了眼睛,一路顛簸,來到了這個漆黑的房間。
他不知道這種狀態還要持續多久,因為他已經分不清時間。
度日如年。
這時候,耳邊忽然傳來腳步聲,徐衝感覺到有人向自己走來,他拿出一個東西戴在自己的頭上,而後徐衝腦袋一嗡,陷入了深度睡眠。
這種感覺很熟悉,類似於武魂手表進行的vr連接。
他再度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被鎖在一個高腳凳上,手上腳上都帶著沉重的鎖鏈。一抬頭,周圍有著九道虛幻的人影。
他們坐在圓形的審判席上,居高臨下。
氣氛異常的莊重而嚴肅,使得徐衝幾乎說不出一句話來,就像嘴裏塞了一嘴的幹麵包。
這時候,一名男子開口了。
“經過調查,徐衝的確是觸發了阿索瓦之心任務。證據確鑿,我建議處以死刑。”
“死刑!?”徐衝猛然一怔,心中駭然。
“我倒是不覺得。雖然這孩子無意中觸發了那個任務,但罪不在他,處以死刑也未免太過了吧。”
“錢老,您這是何意?想為徐衝開脫?”
“老聶啊,你這說的什麼話。錢老的為人你我還不清楚?你何時還見過他心慈手軟過?隻是我覺得,錢老是跟我一樣,愛惜人才,有一絲惻隱之心罷了。這徐衝我查過,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處以死刑,實在有些可惜。”
“哈哈,老謝,你這就開始站隊了?想巴結錢老,我呸!你也就配給他老人家提鞋!”
“你!聶楚峰,你可別血口噴人!你聶家跟我謝家半斤八兩,誰也甭笑話誰!”
“行了,都別吵了。”這時候,一名婦女的聲音傳來,打斷了爭吵的二人。
“這裏是華夏武魂理事會,在座的都是理事會的議員。議員要有議員的樣子,吵吵鬧鬧傳出去真是讓人笑話。”
“哼。”聶楚峰冷哼一聲,“楊美玲,你天天端著累不累?”
“行了!都別吵了。”被尊稱為錢老的老者說話了,他嘴裏像含著一口醞釀了十幾年的老痰一樣,含糊不清道:“舉手表決吧。”
徐衝望著這群人的虛幻影像,心中忽然閃過一絲不甘與憤懣。
自己明明什麼錯都沒有,卻為什麼要受人擺布?最後,連自己的生死也要交到別人的手中。
憑什麼,他們能夠高高在上,輕描淡寫地奪走一個無辜之人的生存權利?
這不公平!
徐衝的心裏歇斯底裏,然而他卻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這一刻,他生出絕望的無力感,說不出一句話。如同一雙無形的大手,遏住了自己的咽喉。
“死。”
“活。”
“活。”
“死。”
議員們陸續投票,而徐衝也是緊張得忘記了思考。
八個人投完了票,竟然是四票對四票。
這一刻,所有人都是把目光放在了最中心的一個人影身上。
那個人影身材魁梧,麵龐冷峻,他就是蔚藍集團的董事長,紀家的當今家主,紀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