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聲聲嚴厲,嗬斥這這對喪失了人性的夫妻。
厲父厲母被她問的啞口無言,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說到底他們也不過是兩個農民,沒有多少見識。
聽著白雲這麼清楚的細數他們曾經犯下的事,他們早就慌了。
她知道的這麼清楚,是不是要把他們抓起來啊?厲承蒼可是當兵的。
厲父嚇的連胳膊疼都不敢喊了。
見他們如此,厲承蒼心裏微微有一絲的難受。
即便他們對自己不好,也從來沒有把自己當過兒子,甚至一門心思的毀了自己,不惜拿他的人生來換取自己的財富。
他到底是把他們當了這麼多年的父母。
把他們當做自己世上唯一的親人。
哪怕他們的作為,讓在他知道這些事情之前就早已經心涼。
一隻小手無聲的鑽進自己的手掌裏,細微的涼意傳過來。
但他隻覺得心裏無比溫暖。
他緊緊的握著他的小手,以後的日子,他還有她,還有母親。
“我們不是真心的,我們也是被威脅的。”厲母坐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我們就是怕他傷害我們的孩子才不得不這麼做的。”
這厲家人還真是不去演戲可惜了,想哭就能哭,想裝可憐就能裝可憐,簡直是手到擒來。
“厲女士最好還是把你手上的金戒指收起來更有說服力。”瓏五淡淡的說了一句。
他們好不容易才創造的一點可憐氛圍,立馬被破壞的一點不剩。
厲父看著瓏五的眼神帶上恨意。
瓏五完全像看不見似的,沒骨頭一樣的依在厲承蒼身上。
厲承蒼怕她摔了,一隻手臂虛虛的攬著她的腰。
“我勸你們最好還是實話實說,不然等著你們的是什麼,就不需要我告訴你們了吧。”白雲端坐在那裏,看著他們道。
他們現在被困在這裏,不說實話就要被送去坐牢,就算他們不想說,也不行了。
瓏五之前也曾經讀取過他們的記憶,不過程度有限,他們回答時隻會直接回答不會聯想,所以有些消息她沒有問出來。
真要是讀取了他們全部的記憶,他們現在早就傻了。
一個普通人可承受不了大規模的記憶掠奪。
當然瓏五不會承認是因為她學藝不精。
厲家人交代了當初的事情。
畢竟是忽然有人帶著孩子上門來,這事情是個人都會能察覺出來不對。
所以他們曾經偷偷留意過那人。
雖然那時候沒有照相技術,但厲父對那人的樣貌記得清楚。
他大概描述出來,厲承蒼找來專門的人畫了出來。
厲父會記得這個人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他長的很有特點。
濃眉大眼,國字臉,扁方唇,下巴上有一顆痣。
光從樣貌上來看,這必定是個端正正直的人。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誰能想到這樣一個人會是在背後設計,想要毀了一個孩子一生的人。
“現在,能放我走了嗎?”厲父小心的問道。
他的胳膊還疼的要命,可他根本不敢說出聲,也不敢有一點的不尊敬。
“當然可以。”白雲道,“不過,”她頓了一下,“你們也不用想著逃跑或者去哪裏告我們,我既然敢放你們走,自然有辦法對付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