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的滋味……”
金雪賢無力地伏在他身上,喘息了很久很久,才勉強撐起手臂,眼裏有些迷蒙:“其實很甜的啊……”
安正勳笑了笑:“舌吻本來就是甜的啊……”
金雪賢有些茫然地看著他。
如果本來就是甜的,那自己這些日子來糾結猶豫的到底是個啥呢……
安正勳續了下去:“隻是涉及俗世的認知,這甜裏就會摻雜了酸和苦,再也無法純粹了。”
金雪賢沉默。良久才低聲道:“我爸爸……”說了一半,忽然笑了起來:“真爸爸,可比你大好多歲呢。”
安正勳也笑,示意她繼續說。
“我爸爸是公務員呢,雖然不是什麼官。我媽媽是鋼琴教師……”金雪賢眨眨眼:“其實我也不算灰姑娘呢……”
安正勳愣了愣,想到她傷痕累累的小腳,沉吟不語。男人的保護欲總讓他覺得那是處於食物鏈底端的楚楚可憐,認真想來,那隻是她個人努力的汗水刻下的勳章而已,與家境無關……
安正勳翻身坐了起來,金雪賢的話還沒說完呢,有些不解地讓開一些,卻見安正勳彎下腰捧起了她的小腳。
金雪賢渾身一顫:“你……”
安正勳除下她的鞋子,白嫩的小腳上,已經有了薄薄的繭子,腳麵上舊傷未消,已添新痕。腳踝、小腿,都有烏青的痕跡。
安正勳指尖輕拂,金雪賢顫抖起來,顫聲道:“不要……”
“別太拚了。雪賢。”安正勳歎了口氣:“別讓我心疼。”
金雪賢抿了抿嘴,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也不知道算是答應沒有。安正勳也不好多說,人家刻苦練習為的是自身的實力進步,他不知道以什麼立場來阻止。
“總之……”安正勳俯身,在小腳背上輕輕一吻:“這不僅是你自己的東西了呢……”
金雪賢被他這麼一吻,心中轟然一震,好像有股什麼正在心中化開,柔柔的,暖暖的。身子也癱軟下來,靠在沙發上微微喘息著,看向他的目光裏,盡是盈盈的波光:“是……這是你的……我會保護好的。”
安正勳重新坐直,靠在沙發上:“說到你父親,還有下文吧?”
“嗯。我和彩英歐尼,起因鬧得大,外界不少傳言,也傳到我爸爸耳朵裏了呢……”金雪賢斜倚在一邊,看著依然被他握在手心裏的小腳,低聲道:“他把我叫回去,很嚴肅地問我怎麼回事。我說認了幹爹唄……他就不說話了。後來我聽到爸爸媽媽在房間裏小吵。”
安正勳不語,他已經可以猜到吵些什麼了。
“媽媽說什麼幹爹啊,娛樂圈的所謂幹爹不就是那回事?我們寶貝怎麼能做人家的……”金雪賢似笑非笑地低聲道:“爸爸說,那是安正勳。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安正勳其實可以想得到,他的很多女人,家裏都有過類似的對白。
這才是一切的基礎。他從來不信叼絲男可以開得出後 宮,再小的後 宮也不行。
反過來,家裏的態度也成了女人們淪陷的催化劑,需要麵對的最直觀的坎已經不複存在,甚至還會覺得連爸媽都默許,我還怕個啥……更別提有些還反過來成為助推力,如李居麗家……她們需要處理的,隻是自己的心意,心意既定,就再也無需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