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展成這樣,蘇銘也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不光是要考慮到作為雇主的麵子和權益問題,單是那白晃晃、酥胸半露、成**性的身體,就讓他有些難以直視。
而顯然在同一時間,也意識到了這樣的問題,蘇酥抬起頭,突然帶點氣呼呼的表情對他說道:“不許看!”
到底是誰的問題,導致了現在這樣的結果,看樣子,在蘇酥的認知裏麵,的確有著朦朧的定義,但就是這副凶巴巴的小模樣,非但沒有無理取鬧的討厭,反倒有種掩飾尷尬的可愛,讓蘇銘不禁莞爾。
“差不多可以了,到此為止吧!”臉上掛著掩不住的笑意,蘇銘看著妹妹任性的樣子,開口製止道。隻不過語氣中完全沒有嚴厲和指責的意思,甚至和妹妹對視的眼神,都帶著詢問和商量的意味。
並不在意先前說出來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到了“可以了”的程度,但光是蘇銘那有些促狹的笑意,就讓蘇酥有種難為情的感覺,盡管沒有在外在表現出來,但也足以讓她心跳微微加速,畢竟有的時候,她的那些小心思,害怕被蘇銘知道,更害怕蘇銘不知道。
這種讓她困擾的心情,一時間把原本還滿是氣憤的心情都淡平了不少,複雜的思緒讓她對**“不知道哪裏來的野女人”這樣的事情也有些興致缺缺,當然,更多的是為了照顧蘇銘作為一家之主的麵子,隻是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便隨手拉長夏一心的製服,從她身上站起來,抱著雙臂背對著蘇銘,儼然一副“雖然聽話了,但我還是很不開心”的樣子。
兩步走到近在咫尺的夏一心身邊,半蹲下來,將她豐盈而不顯累贅的身子扶起來,好在雖然還是敞著胸,但大體已經恢複原來位置的衣服,避免了某些不必要的接觸。
顯然也被蘇酥之前的舉動氣得不輕,但作為一個自信好強的女人來說,向蘇銘抱怨的話終究還是沒法說出口,隻是很不服氣地衝著蘇酥得背影撇了撇嘴,便開始自顧自地開始收拾起自己的著裝。
這也是夏一心明智的地方,充分認識到在蘇銘的心目中,顯然妹妹的地位要比她重要的多,埋汰的話即便是說出口,也隻會拉低自己的身份而已,更何況,見識到了蘇酥的性格和手段之後,夏一心也意識到,和蘇酥之間的鬥爭,差不多會是一場長時間的拉鋸戰,沒有必要計較這一時半會兒的得失。
在這樣自我安慰式的心理下,夏一心絕對不會承認,是因為擔心蘇酥之前所說的事情會變為現實之類的,半點害怕的情緒都不會有!
總之,當蘇銘將簡單收拾利索的夏一心送回房間的時候,她也已經從剛才很受打擊的狀態中脫離出來,除了略顯淩亂的發梢還能看出一些倉促以外,的確又恢複了先前的成熟和嫵媚。
這樣強大的承受能力,以至於蘇銘開口聊表歉意的時候,她還說出了:“親我一下就原諒你”這樣的話,果然與平時一模一樣。
“砰——”房門被蘇銘猛地帶上,不需要顧慮妹妹得原因,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
雖然隻是差點撞上腦袋,但卻依舊感到頭疼!會為夏一心這樣的女人而擔心,絕對是一件愚蠢的事情吧!想起關上門前,她那笑意盎然的樣子,已經到了調~戲他都不需要考慮場合的地步,就算是作死,也必須要有個限度吧!
轉過頭去的時候,客廳裏已經看不到蘇酥的身影,但就從那道虛掩著、並沒有完全關上的房門流露的信息,就可以看出妹妹的態度——今晚要是不解釋清楚的話,就死定了。
已經習慣了妹妹這樣用行為代替語言的表達方式,想要休息一晚在受死的想法也變成了奢望,蘇銘隻能硬著頭皮推開蘇酥的房門走進去。
斜靠在床頭,對著手中的小熊發呆著的蘇酥,聽到了門口的動靜後,並沒有給蘇銘一個正視的眼神,反倒是稍稍扭了下身子,側偏過去,留給蘇銘一個窈窕而美麗的背影,隻不過在冬天裏,隻穿了一身潔白的睡裙,顯得有些單薄。
盡管房間裏的暖氣十足,但瘦弱的小身板,依舊讓蘇銘感到有些不忍心,緩步走到妹妹的床前,將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蘇酥那小巧的肩膀,輕柔的動作,像是在照顧一個瓷娃娃,生怕一不小心碰碎了一樣。
“哥——”
在蘇銘還沒來及開口,甚至還沒有準備好解釋的說辭時,半躺在那裏的蘇酥口中發出呢喃般的話語聲,微弱的如同睡夢中的囈語,但蘇銘卻聽得真切,久違甜膩的語氣,帶著點懷念的意味,讓他一瞬間思緒就停滯下來,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
“還記不記得你說過的話?”順著蘇銘拉上來的被子,蘇酥將自己的腦袋埋得更深了一些,口中的話語也愈發輕聲細語,完全沒有責問今天事情的意思,反倒像是在緬懷著什麼一樣,讓蘇銘有些莫名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