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在一旁臉色不虞,卻也想不出如何替她解圍。鹿兒更是緊張不已。
喬盼盼心裏也是不知怎麼話題就轉到了她身上,正想著如何開口拒絕呢。
“少夫人,慕夫人看起來臉色不好,也許是身子不適呢。不如我來替她作一首吧。”那長公主家的兒媳範夫人很是及時地從一邊站起來,溫和地笑著說。
旁邊的侍郎夫人連忙搭腔:“恩恩,早就聽說範姐姐才學也好,我們來瞧瞧是否真才實料。”她拍了拍手,一副等著範夫人開口的樣子。
喬盼盼這下子有點驚訝了,她可沒想到這些夫人小姐裏還有會幫自己一把的。正想著說話呢,陳若儀站了起來。
陳若儀原見著喬盼盼沉默不語,以為自己抓著了她的短處,正得意著,沒想到範妮兒兩個幾句話又把話題引走,打亂了自己看好戲的計劃。心下極是鬱悶。
可鬱悶又偏偏發作不出,隻能眼睜睜看著大家注意力轉移到範妮兒身上。
範妮兒從容不迫地吟了一首詩,也是有幾分文采,在眾人的讚美中坐了回去。
麻煩解決,喬盼盼很是感激的朝她們兩位微笑著點頭,亦得到兩人安撫的笑容。
雖然喬盼盼可以打擊陳若儀,但是等下趙老夫人就要來主廳吃飯了,飯點快到了。她可不想影響自己的大計。
鹿兒能不能成功打入趙家,還得看老夫人。
接著,一切算是順風順水,陳若儀也沒有再故意找茬。
但事情總是要一波三折。後來,眾人又覺得無趣,尋起了樂子。
所謂的樂子,便是投壺。
可喬盼盼覺著這遊戲著實是低難度,投個壺難不倒她,分分鍾百發百中,表麵上讀得一點詩書的都能參與,但參與到什麼程度就因人而異了。
這投壺還讓她們搞出了新花樣。
就是先由一個人先投,贏了可下去,失敗了賦詩一首,而下一個人投的時候必須無論輸贏做的詩都要對上前麵那首,簡直就是加強版的對詩。
喬盼盼想了好半晌才做一首詩就不錯了,還要對上,意思還得有,她投壺可以。讓她做這個真的超出範圍了。
光是想這個不太難的就讓喬盼盼費了老大的功夫,更別提其他那些更複雜更讓人不著頭腦的了。
她畢竟不是地道的古代人,即使讀得不少詩書也無法輕車熟路地駕馭,眼前的小姐夫人們,哪個不是飽讀詩書,做慣了這個的?
喬盼盼自知不上話,也就安安靜靜地坐在角落裏,連聽也懶得聽了:橫豎聽不明白嘛,聽了也是白聽!
可那陳若儀真是與她杠上了,偏偏見不得她悠閑的樣子,指名要她上一個。
“不如這樣吧,我們就讓慕夫人來開這個頭吧,無論投中否都賦詩一首,主題便是與儺舞有關便行,這樣也不算為慕夫人了?”
喬盼盼真覺得夠夠的了,冷不丁被叫到,驚了一下,隨即意識到又是陳若儀大小姐找她麻煩了。她無奈地應了一聲,她可以不接受嗎?
“慕夫人開始吧……”陳若儀朝喬盼盼微揚了揚下巴。
喬盼盼站起來,投了一個壺,直接進去了。但好一會兒工夫了,依然發現自己確實一時間想不出什麼詩句裏有“儺舞”二字的,更別提做什麼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