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梅慌慌張張地把嘴角的血跡擦幹,擠出了個難看的笑容,說道。
“多謝寧姑娘關心,應該是天氣幹燥又寒冷才會如此。都怪這丫頭,主子嘴巴幹了居然不曉得端茶。”
說著話,張玉梅走到準備出門端茶倒水的慈兒麵前,定定的居高臨下看著慈兒。
她看了好一會兒,直到慈兒快站不住了,突然間出手,一巴掌打在慈兒臉上。
打完一巴掌,在慈兒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張玉梅又是一巴掌打了過去。
瞬間,慈兒兩邊臉頰迅速的紅腫起來,可見張玉梅這次是用了多麼大的力氣。
“主子你……”慈兒完全被打蒙了,有些傻傻的看著張玉梅,完全忘了哭,她沒有想到,張玉梅會在夫人和其他人麵前打她。
打完慈兒,張玉梅也哭了起來:“慈兒,你是我的丫鬟,我和彩兒鳳兒妹妹血脈相連,本該是小打小鬧的事你卻誤解了我的意思造成大錯。
但是你做錯了事我就要打你。
我打你,我心裏也不好受。可是,你摔了那手鐲,這是對主子的不敬,為了公正,我卻不得不打你,望你不要和我計較。”
“如果你不是去追彩兒妹妹,她就不會在躲避的時候弄壞了手鐲。怪我平時對你太縱容,讓你忘了做丫鬟的本分!”
張玉梅這理由,真真的充分啊,不管你彩兒是懷著什麼樣的目的摔壞那手鐲的,可結果都是一樣,手鐲碎了,再不可能還原,為了自己的前途,她隻好把事情推到丫鬟頭上。
我不得不打你,因為我這是對自己姑母表態,你一個丫鬟隻能代替自己主子受過。
說著話,張玉梅雙手顫抖的從懷裏出一個布包來,把布包捧著給喬盼盼瞧:“夫人,姑母,不是玉梅不能容人,實在是我管教丫鬟不力,所以才有了這樣的事……”
看著布包裏邊手鐲碎片,喬盼盼和寧媚媚也有些無語,說不出話來,隻好點頭默認了張玉梅的做法。
她一番做派,打得大家措手不及。
恰好洪管家點到了那個舊的妝篋,走到喬盼盼麵前彙報:“夫人,這裏頭的東西對不上,許是奴才漏了登記。”
喬盼盼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首飾盒,拿到手裏問彩兒:“你們可動了這裏的東西??”
彩兒和鳳兒瘋狂搖頭:“夫人,我們哪敢呀?這是夫人還是我們一家的東西。我們還是分得清的。這上麵都有將軍府的標識呢。”
這話一出,張玉梅臉色刷的就流冷汗了。
她之前分明看了那盒子裏頭,沒有什麼東西。
難不成還真有將軍府的標誌?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既然不是你們拿了,許是之前那些賊人來放火偷走了。記下丟失的,總計後交給我。繼續去清點去吧。”
洪管家下去繼續帶人清點。沒多久,所有東西都分開。
王氏的一一開箱查驗無誤後搬走了,之前張玉梅的因為和彩兒鳳兒吵架,也大多搬回來了這裏,喬盼盼看著東西三足鼎立,卻也涇渭分明,滿意地點點頭。
“洪叔,你帶人下去,把府裏東西全放庫房,庫房裏無用的雜物也清理出來,那些書籍趁今日天晴也拿出來吹吹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