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到這裏,範夫人冷冷一笑。
“你府裏養著這樣些蛀蟲,也是時候拔掉去了。”
說完就命虹兒把彩兒,王氏叫來。
沒多久,王氏風風火火地來了,麵上還是笑容滿滿,幾乎是看不出來有沒有對彩兒的事情知情。
喬盼盼也不著急說,看著後麵的彩兒磨磨蹭蹭地進來,眼神還有點飄忽。
她心中就有三分質疑了。
她拉過王氏:“表姐今日都是做什麼呢?最近都沒見你過來和我說說話了。”
王氏有點尷尬地笑了笑。
“弟媳婦,我”
王氏不知道喬盼盼認了幹娘的事情,此時範夫人看著走進來的彩兒,眼神透著懷疑不屑和冷凝,生生把彩兒看得冷汗連連,還以為自己臉上長了什麼東西。
王氏看著範夫人這樣盯著彩兒看,還以為是哪家的夫人過來相看女娃,心中一喜,忘了自己最近因為府裏出了事沒來看喬盼盼這事,她臉上冒著喜氣說:“盼盼啊,這位夫人是?”
喬盼盼心中有點發堵。
雖然她沒有把王氏當做非常親密的人,但是這麼長時間相處下來之後,她也覺得人心換人心,但是讓她難受的是,王氏真的太見風搖擺了。
趨利避害是人之常情,但她自問也沒怎麼虧待過王氏一家。
甚至還好心地為她們籌謀未來。
還忘記了初衷隻不過是讓她們住一陣子就走。
人性真是複雜的東西。
她再怎麼趨利避害也隻是為了小家過得更好,但至於看到亦行這樣,就想方設法地避開自己,生怕惹事上身的樣子的嗎?
說不失望是假的。
喬盼盼很難受,心情低落。
範夫人看在眼裏,也覺得不是滋味。
她開口回答王氏的話。
“我呢,是縣主新認得幹娘,你是盼盼說的老家來的表姐吧?怎麼今日我來,都沒見你。卻要人去請,想來是架子比夫人都大了。”
這話說的王氏一驚。
她不明白自己怎麼就突然間惹這為看起來就貴氣無比的夫人生氣。
她結結巴巴地解釋:“並無此事啊夫人。隻是我在東廂房,不是很方便日日過來打擾夫人,現在侯爺生病,我們也幫不上忙,也不敢添亂啊。”
這話說的是比較好聽的,但是範夫人哪裏會讓她忽悠過去。
“既然曉得侯爺生病,怎麼就躲得遠遠了呢?怎麼也不見一個人來問候一聲?怕打擾了侯爺也不是這樣子吧?”
這話有帶責難,隻把王氏說得滿臉通紅。
“我,我隻是今日比較忙,對了,就是彩兒如今到了議親的年紀,她又是姐姐,我想著先給她找個婆家,所以今日忙昏了頭”
範夫人聽見她的話,勾唇一笑。
喬盼盼隻想說,這表姐自己把話題送上門了,這也沒誰了。
隻見範夫人拉過彩兒的手,在手腕上輕輕一搭,臉皮垂下來,竟然好像在給她號脈似的。
彩兒一縮手,喬盼盼看了過去。
彩兒才勉強解釋:“夫人,這是怎麼了呢?做什麼拉著我的手不放?”
喬盼盼說:“沒事,就讓幹娘看看,她還略懂岐黃之術。”
一聽這個,彩兒不幹了,更是把手死命往回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