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對手下說:“把人綁起來,送回地牢關著,等侯爺來了再說,還有,麻煩寺卿大人接下來查清楚了,我先帶人回去。”

“下官一定盡快查明真相。”大理寺卿趕緊保證。

他心中哀嚎。

這難辦極了。

不要多久,那些永安侯府的難纏的世家大族夫人就會跑出來給自己施壓了。

這程慶可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他母親也是世家大族之一的劉家,還和永安侯府結了親,父親是永安侯世子的二伯,這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人。

如果對上了,這兩家人每個和他說一句話,都要淹死他了。

皇上要是看到自己找不出真凶更會認為自己辦事不力。

看到京兆尹帶著人走了,剩下的就是大理寺卿的事,刑部大牢估計是不能去的,去了定國侯會給他點顏色看,哎,兩頭都不是人。

很快,慕亦行帶著如風他們趕到。

看著自己一貫高高在上的二哥,如今匍匐在地,被人死死壓著,還戴上了腳鐐,眼睛瞬間溢滿了冰寒之氣。

“如今有證據證明我家二哥是那個凶手?你們就這樣給他戴上了腳鐐,讓他以後怎麼科舉?”

大理寺卿摸摸不存在的汗:“侯爺恕罪,隻是常規都是這樣例行公事的,您千萬別怪罪,下官這就讓人給他鬆了。”

慕亦行一擺手,冷冷地製止了他:“大理寺卿,你倒是奉公執法,本侯沒有什麼好說的,隻是如今流言都在傳他殺了人,我問你在,這話是如何傳出來的?”

大理寺卿連忙說:“也許是有人不小心看到了?”

“哼,估計是真正的凶手,說不定如今還在現場呢?”說完他鷹一樣的眼神掃過附近周圍的人群。

好在這宅子比較偏僻,所以呢沒多少人。

來的都是大理寺卿帶著的人,還有刑部的。

看見慕亦行,都低頭跪下行禮。

“四弟,四弟,你救救我,我真沒有殺人。”慕亦言現在眼淚鼻涕全部流了出來。

身上的白衣裳都被弄汙了,發髻都散亂了,頭上的金冠都掉了。

真的是狼狽不堪。

看到程慶的死狀時,慕亦行才發現,事情果然有些不同尋常。

“大理寺卿你過來看看這些東西。”

慕亦行叫人過來查看,因為在程慶的身上發現了一大疊銀票,上麵都是各個錢莊裏頭的銀票,奇怪的事,這銀票大量,還隨身攜帶,莫非這樣程慶要買什麼東西不成?

“聽說程慶已經幾日沒回府中去了,他在外麵的宅子還有幾個?仆人呢?怎麼不召過來,全部問清楚?”

刑部的人已經把所有的柳宅的下人給關押起來,帶著全部到了大理寺。

這案情太複雜,還涉及公侯世家,必須由皇上來監管審理。

這奇怪的銀票就成了現在最有疑問的東西。

根據仆人說:“這東西他們沒看見,也不知道自家主子有多少銀錢,他很少到這邊的宅子,原先這裏是住了一位夫人,但是程慶很快就對她厭棄了。”

這些話從仆人嘴裏說出來,大家都一致認為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