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有輕微的心髒病,偶爾去醫院檢查,複查一下,一般吃點藥,打下點滴,然後就恢複到原來的狀態了,於是他也沒有問徐簫,何況徐簫也挺忙的,偶爾他不會很忙,但有時候他又特別閑,鄒盛越不知道徐簫什麼時候有時間,他不想打擾徐簫,何況醫生說了,沒啥大事,但是有一點需要注意,奶奶的心髒病不能接受太大的刺激。
這次奶奶竟然住院了,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這次那個人過來看奶奶了,還帶了水果,燒雞,帶了很多錢給鄒盛越,不過鄒盛越沒有收。
那個人就是鄒盛越的母親,鄒盛越的親生的母親:“張若萍。”
那是平常的一天,鄒盛越的爸爸工作出現了意外,經搶救無效死亡了,鄒盛越那天傷心了很久,那天晚上他失眠了,怎麼也睡不著,淚水浸濕了枕頭,被單。
奈何張若萍沒有表現一點點的傷心與難過,正常的可怕,她第二天就把爸爸的屍體給火葬了。
過後的三個月,張若萍結婚了,和一個50多歲的老頭,這個人他很有錢,上百萬的房子好幾套,豪車數不勝數,然而更巧的是,這個老頭的老婆前幾天死了。這很難不讓人產生聯想,那個時候是鄒盛越艱難的時候。心如死灰,張若萍沒有哪怕一次來找過他,找他解釋過,鄒盛越甚至有時候覺得她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母親,有哪一個母親為了錢,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
好在,那時候他有奶奶。奶奶在那個時候是他全部的精神支柱,如果沒有奶奶,他可能撐不到現在,奶奶現在是他現在唯一的親人,張若萍現在是想到自己還有一個兒子嗎?還是覺得那個人老了,生不出來孩子,想挽回這個兒子,想在自己老的時候可以有人給自己送終?鄒盛越根本就不會承認她,鄒盛越在她眼裏究竟算什麼,想丟就丟,想要就要。
法院的判決書下來的時候,張若萍要承擔鄒盛越的撫養費,直到鄒盛越成年為止,法院把房子和車子判給了鄒盛越和奶奶,其他的東西包括爸爸的存款,張若萍全拿走了。
張若萍走後,鄒盛越就在背地裏被人指指點點,說三道四,有那麼一段時間,鄒盛越所在學校都知道他的媽媽把他拋棄,和男人跑了。同學們在他桌子上刻字,“賤人!”,“小三的兒子”,”你怎麼還有臉來上學!“,“去死吧!”他都習慣了,已經麻木了,他偷偷的掉眼淚,有誰會知道。
他放學被堵在小巷子裏,四五個人,甚至有更多的人,往他身上吐口水,扒他衣服,拍照拍視頻發網上,然後這些照片就流傳在他的學校,那時候鄒盛越決定以後要出人頭地,讓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難看,他也確實做到了,他現在的成績考清華北大,綽綽有餘。前途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