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說的就是那些用命來跟你賭但你認為自己雖然強大可也不應該隨便殺人,或者反派說你爹媽從沒有愛過你然後你就崩潰了的那種傻缺。
這種人真的存在,而且可能還不少。
甚至有的人也許被挑撥兩句就直接轉身投入政府機構的懷抱,以政府隨手捏造的一個亂七八糟的身份就開始認定自己是正義,然後把矛頭對準自己曾經的隊友。
這裏說的不是托尼,托尼的情況完全不同,淩靈對於這個宇宙已經不可能再發生的內戰堅決站在托尼一邊,不過對於法案來說,他站史蒂夫。
說回法案本身,這就是一個陽謀。
現在推動法案的是神盾局,但未來真正支撐法案存在的是世界安全理事會,最終真正實施的又是神盾局。
這個法案不管從任何方麵來考慮,淩靈都很難看到對超能力者的權利的維護,反而處處表現著針對,以及隱藏在深處雖然大家都沒說可彼此心知肚明的算計。
我們知道他們在說謊,他們也知道他們在說謊,他們知道我們知道他們在說謊,我們也知道他們知道我們知道他們在說謊,但是他們依然在說謊。
厚顏無恥的理念逐漸成為了某些政府所深刻踐行的理念,其根本便是:權力無所不能,正義一無是處。
如果沒有人奮起反抗,那麼淩靈敢肯定這個法案不會是終點,那些人會想盡一切辦法去壓榨每一位超能力者的最後一丁點剩餘價值,縱然身死魂滅,他們的血液、肉身乃至每一根頭發或許都會被搶奪著分成無數份,接著走進世界各地的實驗室,最終成為標本或者實驗垃圾。
站在普通人的角度,這個法案非常誘人,無論從情理、道德還是法律角度統統都給超能力者的脖子戴上一條堅固的鎖鏈,最後人類隻需要通過一個機構的命令,就能隨意指使這些超能力者去為人類服務,當然也能讓他們不為人類服務,又或者讓他們去毀滅那些掌權者並不喜歡的人類。
淩靈當然是無可爭議地站在超能力者的角度。
他連人都不是。
他尊重那些有德行的人,但也同樣唾棄和厭惡那些沒有能力卻滿心算計的人。
托尼還在等待淩靈的最終表態。
淩靈沒有多想,拍了拍托尼的肩膀,借此來安穩他那紛亂複雜的內心。
“你可以安心地回家準備你的婚禮,他們要推就讓他們推,我想這種法案肯定會在超能力者中擁有一定數量的支持者。”
托尼頓時緊緊皺眉。
淩靈頓時笑道:“沒必要這樣,其實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不是嗎?”
“怎麼說?”
“你呀,你現在是鑽進了牛角尖一時沒有轉過彎來。其實有超能力者支持法案確實是好事,雖然這在一定程度上會給予那些人大力推行的信心,可這也向他們說明,超能力者並沒有全部拋棄人類,相反倒是我們的內部並非鐵板一塊,這會讓天然站在同一戰線上的人類產生一些奇奇怪怪的優越感。”
托尼邊聽邊聽頭:“還有呢?”
“時間。其實麵對一項重要舉措的時候,最多的不是同意者或是支持者,而是靜靜觀望事態發展的中立者。他們的數量才是最多的,隻有當局勢漸漸明朗,或者為人所迫不得不選擇的時候,他們才會不情不願地離開中立陣營。”
“沒錯,這和董事會上的投票表決一樣。”托尼讚同地道。
“如果我們現在就直接迫不及待地衝去找他們談判,那隻能暴露我們焦急的內心,這點你作為生意人不會沒想到吧?”淩靈含笑發問。
托尼聞言有些尷尬,“我已經很久沒有去公司,你知道的,現在管理公司的是佩珀。”
“法案的通過是必然的,無論是現在,還是法案正式實施之後,我們最好的辦法就是置之不理。”
“我們也要做中立者?”
“不,我們要做的是黃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