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若是盧建民娶了廠裏的正式工,雙職工不更能補貼家裏嗎?
畢竟長子這裏還是個在地裏刨食的,一年賺的工分有限。再加上大兒媳婦懶,一年到頭也做不了幾個工分。
說到這裏,自然能明白那個饅頭從哪裏來的了。
前天唐麗華夫婦才回來送養老錢,隻待了一晚上就走了,走的時候給閨女塞了一個白麵的饅頭。
其實唐麗華他們在城裏的日子也不好過,這白麵的饅頭是盧建民在廠裏買的職工飯,從嘴裏省下來的。
如今唐麗華養了個小的,又添了一張嘴,日子過得更拮據了。
唉!盧慧君歎了口氣,其實都是窮鬧的。
在原主心中,住在城裏的父母是她傲嬌的根源,這讓原主覺得她與村裏那些村姑是不同的。
所以別看小姑娘平時寡言少語,其實骨子裏竟然還帶著一絲傲氣。
剛才盧敏娟提到唐麗華夫婦,會觀察盧慧君臉色,那是因為隻要一說到這個,原主的眼裏就會比平時多幾分神采。
要說恨唐麗華夫婦,盧慧君覺得那就用不著了。她不是原主,不會對這樣的親情有所期待。
但那為了饅頭,就將原主推倒致死的兩個堂哥,她不能放過。
雖然不會讓他們一命抵一命,但她總不能讓這兩人好過就是了。
盧慧君晃了晃越發眩暈的腦袋,心裏的想法頓時九霄雲散。別的先不管,還得先度過眼前的難關才是。
她頭上的口子,不知何時才能痊愈,怕不是得修養好一段時日。
再說奶奶不讓她回去,她總不能一直留在二伯家裏給人家添負擔吧?平時二伯一家對她已經夠關照了。
原主在家裏吃不飽的時候,都是靠著二伯一家偷偷接濟她的。
突然,腦子一陣更猛烈的眩暈,腦海中如針紮似的,疼得厲害,險些讓盧慧君疼得叫出聲來。
死死咬住嘴唇,仿佛這樣就能減輕些疼痛。
“叮!請問是否綁定本係統?”
突然,盧慧君的腦海裏突然出現了一道聲音,驚得她下意識地叫出聲來。
“啊!”
在還沒搞明白這是誰在說話時,剛才的疼痛竟然減輕了許多,這才讓盧慧君深深喘了口氣。
“四妹,你怎麼了?可是頭又疼了?”
盧敏娟見四妹疼得額頭上冷汗直冒,連忙焦急地問道。
“嗯!剛才疼得厲害,現在好多了。”盧慧君張嘴輕輕應了一聲,驀然想起剛才出現在腦海裏那一道陌生的聲音。
“叮!係統綁定成功!恭喜宿主成功綁定本係統,本係統代號天字一號!”
盧慧君吃了一驚,這是什麼?係統?她沒聽錯吧!真的是係統嗎?
那個傳說中的係統?盧慧君不由傻樂了起來,有了係統,她是不是就不用怕在這個年代忍饑挨餓了?
她是不是就能憑借係統走上人生巔峰了?好嗨喲!
盧慧君揚著大大的笑臉,襯著她那張消瘦的臉龐,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傻,盧敏娟更是詫異地將她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了一眼。
她不明白四妹這時候為什麼還能笑得出來,這是在傻樂什麼?瞧那一副傻樣,該不會是被砸壞了腦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