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待了大半天,她和她媽都快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麵上該做的,她們已經做了。就是別人再想挑刺,那也挑不出什麼來。
“這就走了?慧君還等著咱們去救她呢!”盧敏娟對這個大堂姐一整天出工不出力的行為,看著十分不爽,但她也沒證據指責對方。
再說現在是非常時刻,還是別再挑事兒了。慧君沒找到,她更沒心情去和大房掰扯。
更何況慧君也不稀罕她們找她,反正她覺得這兩人肯定不是真心來找慧君的,而是來看笑話的成分居多。
“敏娟,我知道你是著急慧君的安危,但今天天色已晚,要是再在山上待下去,那遇到了野獸了怎麼辦?再說這晚上黑漆漆的,就是找慧君也找不著啊!還不如先回去,等明天再接著找。你可不能任性呐!村裏這麼多人陪著咱們找,到現在連一口水和窩窩都沒吃,哪裏還吃得消?”
盧月英一臉你別任性,別不懂事的模樣,讓盧敏娟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她原先沒和這個大姐多接觸,頂多就是逢年過節的時候在一起聚聚。那時大家都是笑臉相迎,她哪裏知道大堂姐這一張嘴皮子這麼溜,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這不就是說她不懂事,不顧村裏人的安危,一味的任性嗎?
這也太惡心了,明明是盧月英他們不關心慧君,想找了借口溜下山。現在卻反而倒打一耙,說起她的不是來了。
盧敏娟是個直性子,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雖心裏有數,但奈何嘴笨,就是解釋也隻會讓人覺得得理不饒人。
“人命關天,大家都在山上找人,當然不會計較這麼多。等事後,咱們盧家一定會感謝大家的。”
盧建華見自家大閨女被欺負,哪裏能忍得住?連忙上前開口解釋道。
剛才他見村裏有些人的表情上確實有了幾分不滿,心中暗暗感歎這侄女厲害,三言兩語,就將大家隱藏在深處的不滿給挑了起來。
之前他倒是小看大哥家這閨女了,看起來文文靜靜的,以為是個老實的性子。
可現在看看,這姑娘心眼子可真多,慧君平時肯定吃了她不少虧。鈍刀子割肉,最是疼痛。
“二叔說得對,是得好好謝謝大家。”盧月英有些訕訕的,她本不想刺敏娟,但隻要一想到二房和盧慧君走得這麼近,她就心生不悅,心裏極不暢快。
再來二叔說盧家要感謝村裏人,可是將他們大房也給算進去了?以前不覺得二叔是個人精,現在她覺得人家也不是個傻的。
也怪她沉不住氣,盧慧君肯定已經死了,她日後不用再看到那張讓她厭惡的臉,應該忍忍的。
“二叔,我媽昨天身體就不舒服,今天在山上找了大半天,已經有些吃不消了。咱們就先回去了,我叫我爸來幫著再一起找找。”
盧月英一臉為難之色,讓在場的眾人也都生起了回去的心思。
盧建華歎了口氣,望著已經暗下來的天色,沉聲說道:“今天先回吧!晚上在山上十分不安全。天又冷,可別把大夥兒凍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