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絢麗的晚霞映滿天空。
紅河穀莊園
巡視了牧場的西南部邊界,大群馬隊返回引來一片又一片的歡呼聲,李福壽的手在半空中虛畫了一個圈,喊道;
“解散,晚上升起篝火,大夥喝酒烤羊肉。”
“喲嗬……”
騎士們大聲的怪叫起來,站在馬上就歡快的扭動屁股慶賀,帶動歡樂氣氛達到高潮。
李福壽在莊園門口翻身下馬,自然有男黑奴把渾身汗津津的馬匹牽下去照料。
他大步走進屋內,堅硬馬靴踩在地板上發出沉悶響聲,黑人女侍應克莉斯連忙上前接過牛仔帽和披風,另一名黑人女待應瑪麗端上熱氣騰騰的咖啡。
李福壽一屁股坐在柔軟的椅子上,喝了一口香濃的咖啡感覺暖意洋洋,點頭說道;
“瑪麗,咖啡煮的不錯。”
“回稟主人,這咖啡是克莉斯煮的,我笨手笨腳的還沒有學會。”
“嗯,下去吧。”
李福壽不在意的揮了揮手,兩名女奴躬身行禮之後退下了。
從澳洲前往歐洲的船票極其昂貴,價值遠超一名黑奴,紈絝子弟歐文可沒有好心幫黑奴支付這筆昂貴費用,全都當作添頭送給了下一任主人李福壽。
遺留下來的黑奴和白人牛仔,紅河穀牧場通通接收下來。
整個牧場有64名黑奴,其中13名是女性,男黑奴在牧場裏作一些照料牲畜的繁重工作,女黑奴負責擠奶,打掃庭院和飼喂家禽,清洗衣服及後廚。
幾個年輕漂亮的女性黑奴負責照料主人起居,互相間分工明確,稍有錯誤就會受到嚴厲懲罰,從餓肚子到鞭打,甚至斷手斷腳。
白人牛仔的待遇就要好得多,可以結婚擁有獨立家庭,在牧場工作也有收入,屬於自由雇工。
自從華人莊園主購買紅河穀牧場之後,一些不願意在華人牧場主手下幹活的白人牛仔相繼離開,隻剩下30多名已經成家立業的白人牛仔留了下來。
事實上,除了這裏他們也無處可去。
這就是現在澳洲牧場的普遍狀況,大量使用黑奴以降低成本,在資本積累的原始階段,每一個英鎊都充斥著罪惡和血汗。
紅河穀牧場如此大規模的畜群,僅靠三十幾個白人牛仔可照應不過來,牧場正在大規模招募華人牛仔照看十幾萬頭羊,幾百匹馬和二千多頭牛。
早些年來到澳洲的華人淘金者,學會騎馬和開槍幾乎是基本技能。
在這個沒有汽車的年代,很多華人自由淘金者自備馬匹前往金礦場,並攜帶武器防止被白人和野獸襲擊。
因此,紅河穀牧場的招募進展相當順利,很多厭倦金礦危險生涯的華人牛仔踴躍報名。
牧場從中挑選一批為人正直,忠厚肯幹的人手補充,很快補齊了短板。
在廣袤的昆士蘭荒野上,有大群的野馬和野驢,還有成群結隊的袋狼和野狗,因此必須有足夠的人手保護畜群,免遭野獸的禍害。
每隔上幾天
牧場都會組織槍手大規模的狩獵,清除荒原上遊蕩的袋狼,野豬和野狗群,這是牧場重要的日常工作。
房間裏
李福壽悠閑的品嚐著咖啡,坐在柔軟的靠椅上欣賞壯麗的夕陽景色,沒過多久一陣濃重的困意襲來,坐在椅子上便沉沉睡去。
克莉斯輕手輕腳的走過來,手裏拿著純羊毛薄毯蓋在他的身上,仔細檢查了下蓋的嚴實了,方才躡手躡腳的離開,生怕動靜稍大驚醒了主人。
第二天清晨
李福壽在德裔建築師費爾巴哈-康德以及老麥克與何守田等人的陪同下,巡察正在大興土木修建的房舍,碼頭,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