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表麵的和平並沒有維持多久,工業革命帶來了毛紡織業的迅猛發展,澳大利亞成為英國最大的羊毛供應地,伴隨著維多利亞州淘金熱的興起,越來越多的白人移民不斷湧入。
全副武裝的殖民者為了爭奪土地,無所顧忌地對當地土著人實施滅絕政策,這其中白人牧場主和雇用的牛仔是主力,每個人手上都沾滿了土著人的鮮血。
屠殺,強暴,非人虐待和其他令人發指的暴行,演繹了這一代人澳洲白人的罪惡。
截止到1878年,土著人口數量急劇縮減,已不足10萬人。
在澳洲的上流社會,社會達爾文主義者為土著人的遭遇提供了一個解釋;
土著滅絕的命運,正是“適者生存”法則的生動體現。
貌似科學的解釋中,蘊含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冰冷,那是對生命的漠視和對人權的無情踐踏。
在白人殖民者眼中;
土著人最終滅絕是必然的,白人所能做的隻是使這一過程少些痛苦。
所以,將土著趕進保留地或布道所,任這個“低等”的種族自行消亡,不過是為土著種族提供的“臨終關懷”罷了。
對於澳洲土著人群來說,他們的待遇甚至不如黑人奴隸,死亡才是最終的解脫。
這群渣滓,李福壽半點同情心也欠奉。
所謂天理循環,報應不爽,惡人自有惡人磨。
從這個角度看,誰是人渣還是個值得商榷的問題。
“野狼”比爾肯就是上帝派出的懲罰之杖,把土著人曾經受過的苦難施加在白人牧場主身上,用鮮血為自己的罪惡過去贖罪。
此外把大片的牧場空下來,也有利於紅河穀方麵的收購。
南威爾士州對華人經營牧場嚴格限製,但這個難不倒李福壽,他有巨多的手段可以避開限製。
比如,山穀鎮裏的白人酒鬼和賭徒,為了一瓶朗姆酒就可以拔槍殺人。
隻要付出10英鎊,他們會很樂意別人用自己的身份購買一個牧場,然後在私下裏過戶到某個人名下,從中還可以賺一筆手續費。
至於新南威爾士州方麵,隻需要買通殖民部某個檔案員,悄無聲息的把交易檔案塞進最底層,讓其隨著歲月的推移,被蒙上一層厚厚的灰塵。
如今在整個澳洲
除了李福壽這個聲譽鵲起的大牧場主,沒有其他華人能夠步其後塵,就是因為白人方麵的嚴防死守。
三個月前
維多利亞州一位華人牧場主遭到不明匪徒襲擊,全家上下11口連同27名華人雇工全部被屠殺殆盡,此案一直懸而未決,最後記在了野狼比爾肯匪幫的名下。
彼時,野狼比爾肯正在1500公裏之外的鬼頭嶺地區。
在這片蠻荒的澳洲大陸,隻有強者才能生存。
想到這裏,,李福壽冷聲下令;
“傳令虎騎和狼騎全體出擊,跟我到鬼頭領地去看一看,比爾肯到底搞什麼幺蛾子?”
“遵命!”
一聲令下
全副武裝的虎騎和狼騎全員出動,在李福壽的率領下猶如平地卷起的一道狂風,向著鬼頭嶺地區方向疾馳而去。
從山穀鎮前往鬼頭嶺地區約有近百公裏,每一名騎士都配置雙馬,一路換乘可以保證馬匹擁有充足的體力,在4個小時後抵達,抵達之後就可以發起衝鋒。
一路上
高高飄揚的虎旗和狼旗極為引人注目,很多狩獵的騎士或者中途遇到的騎士立刻撥轉馬頭,緊緊跟隨著大隊騎兵一路疾馳。
在即將抵達鬼頭嶺地區時,總數600餘人的騎兵隊伍已然擴大到1300餘人,跑起來萬馬奔騰,宛如平地掀起的一片驚雷,煞是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