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兩個多小時,已臨近下午3時左右。
派出去的偵察騎兵回來報告,比爾肯匪幫依然在鬼頭嶺地區駐紮,人數不少於200,正在卡爾湖邊安營紮寨,升起來嫋嫋炊煙。
從表麵看正在宰羊剔骨,似乎準備來一場篝火晚會,當然少不了一些窮凶極惡的匪徒在女人身上發泄過剩精力,呼喊聲和咒罵聲混雜一片,那是相當熱鬧。
偵查騎兵彙報的卡爾湖畔,隻有不到20公裏距離,是大分水嶺山脈群的餘脈,附近就有大片草木蔥鬱的森林。
“瓦格納,你覺得他們會有埋伏嗎?”
“我不能輕易下結論,必須要親眼看過對方的營地布置,還有悉心觀察其他細節,才能夠確定。”
“隻是預測一下。”李福壽鍥而不舍的追問。
“對不起Boss,軍事行動是一項非常嚴謹的行為,不應該有假如和可能存在,所有的判斷必須立足於彼我雙方的態勢以及現實情況,而不能存在僥幸心理。”
“好吧,你是專業的,現在請你接手指揮。”李福壽拿這個嚴謹的德國半大老頭沒辦法,隻得在戰鬥開始之前交出指揮權。
什麼事都要有最壞的準備,向最好的方向努力。
李福壽很有自知之明,他的軍事水準僅限於前世在鐵血論壇上點個讚或者比個紅心,發表高水平的軍事貼就強人所難了。
至於指揮戰鬥,還是算了吧!
“如您所願boss。”
虎騎衛指揮使瓦格納微微欠身,表達出對領主大人的足夠尊重,然後毫不客氣的接過了指揮權,迅速下達第一個命令;
“所有人進入二級戰鬥戒備,檢查武器和彈藥,檢查馬具,馬掌和籠頭,在武裝前進的道路上,隨時可能遭遇敵人,我要求你們在槍裏壓滿子彈,別忘了關上保險,否則在馬上顛簸時,子彈會穿透你自己的大腿,給你心愛的戰馬開一個大窟窿。”
“遵命!”
一眾手下轟然應諾,整齊聲音在山坡上回響開來,然後便是一片槍械碰撞的清脆響聲,所有人都在認真檢查武器裝備和馬具。
李福壽滿意的看著這一切,聞戰則喜,在這片廣袤土地上華人展現出熱血好戰精神。
不需要動員,撥轉馬頭直接參戰。
客觀的說
華人發生如此脫胎換骨的變化,最主要原因還不在李福壽身上,而是這片廣闊荒原賦予華人新的開拓精神。
縱馬馳騁在原野上與背著鋤頭走在田邊,形成的性格截然不同,前者更具有侵略性和擴張性,這已經為曆史所證明。
按照歐美拓荒默認的法則;
在澳洲普遍遵循懸賞緝拿匪徒,由此派生出賞金獵人這一行當,靠個人武力維護地區治安。
昆士蘭州自治政府,紅河穀牧場,渣打銀行和郵局甚至個人,都可以通過懸賞緝拿匪徒。
價格從10~50鎊不等,著名匪徒懸賞金額動輒超過百鎊,“野狼”皮爾肯這樣縱橫整個澳洲的頭號匪徒,懸賞金額甚至超過千鎊之巨。
維多利亞州,南威爾士州和昆士蘭州以及眾多受害的牧場和個人都對其發出懸賞,加起來是一個天文數字。
這不是一群匪徒,而是一群行走的金鎊。
在這種強者生存的環境下,對華人性格的衝擊和改變是非常明顯的,加上紅河穀方麵順勢推波助瀾,充分激發了華人性格中的鐵血精神,變得更具有侵略性。
“現在全體上馬,方向卡爾湖畔……出擊!”
指揮使瓦格納一聲令下,1300名騎兵齊刷刷的上馬,操控著馬匹快步前行,形成了一條長長蜿蜒的隊列。
按照馬匹小步前行的速度,約莫在一個小時後抵達20公裏外卡爾湖畔,跨下馬匹正好得到充分的熱身,隨時可以投入激烈戰鬥中。
卡爾湖畔
“野狼”皮爾肯坐在羊皮鋪墊的大石上,腳下踩著一個**女人,手上抓著一大塊帶骨羊肉吃得正香,汁水淋漓的滴下來,落在**女人光潔的後背上。
他的身邊還有幾個心腹悍匪,“狂徒”維吉爾,比利·克蘭頓,“疤臉”埃克和綽號“比利小子”的比利·克萊伯恩,幾乎彙集了澳洲東南部臭名昭著的幾大匪徒頭子。
這其中懸賞金額最低的疤臉”埃克,渣打銀行為他開出了360英鎊懸賞,隻要屍體不要活人,由此可見對其切齒痛恨。
“頭兒,紅河穀牧場恐怕是整個澳洲最富有的牧場,亮閃閃的金鎊多到花不完,我的意思是進去搶一把就走,足夠咱們逍遙快活幾年。”
“哈哈哈……再搶幾個華人小娘們樂樂,這可是稀罕貨,在別的地方都沒有。”
“別忘了牛奶糖和罐頭,那可是最棒的。”
“得了吧比爾小子,紅河穀出產的澳洲火腿難道不香嗎?還有美味的香腸和奶粉,天哪,我的口水都要下來了。”
“對,紅河穀牧場好東西太多了。”
匪徒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氣氛顯得極為熱烈,眼中閃出貪婪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