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是受害者,盡量給予足夠的衣物和毛毯,利用營地裏的炊具燒一些熱水,給她們衝一些奶粉喝,以安撫為主,嗯……”
李福壽想了一下,補充說道;“把匪徒的屍體集中處理,以免過分刺激這些受害婦女,今天晚上就在凱爾湖畔就地宿營,多安排遊動哨和暗哨,防止匪幫殺一個回馬槍。”
“遵命,老爺。”
李白虎舉手敬了個德式軍禮,迅速轉身去安排這些瑣事了。
李福壽目光憐憫的看了一下這些受害婦女,對此他也無能為力。
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也許白人牧場主率領著牛仔槍殺土著居民的時候,妻女並沒有參與暴行,可是她們畢竟享受了搶劫來的廣大牧場,維持平日優渥生活。
從這個角度看,也並非全是無辜。
“先生,尊敬的先生,請問您能幫助我們報仇嗎?”一個金發少女突然從窩棚裏爬出來,雙手緊緊抱住李福壽的鋥亮皮靴,她的白皙手臂上滿是血痕,抬起頭淚流滿麵的問道;“求您……上帝啊,求您幫助我們吧,您擁有那麼多彪悍的騎士,就像森林裏的樹木一樣密集,可以輕易的把那些該死的匪徒全都抓住吊死。”
“呃……抱歉小姐,恐怕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
“為什麼先生,您是如此的強大。”
“因為我既非皇家騎警,也非法官,無權剝奪別人的生命,更何況那是200多個生命。”
“可他們都是該死的匪徒,衝進我們的牧場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他們殺死了我的父親和三個哥哥,搶走了我們的牛羊,燒毀了我們的房屋還無恥的淩辱了母親和我,我恨他們,希望他們全都下地獄去。”
“我十分理解你的心情,小姐,這真是一個令人悲傷的事實,希望你能夠勇敢麵對它。”
“那你會幫助我們嗎?”
“非常榮幸,我會安排人把你們安全的送到布裏斯班……”
“天哪,那不是我們想要的,我隻想那些萬惡匪徒都下地獄去,你會幫我們報仇嗎?”金發少女失聲痛哭起來,哭的是那樣的撕心裂肺,讓人動容。
“很遺憾,這我做不到,我是一個守法公民。”
李福壽此刻化身為不解風情的鋼鐵直男,雖然金發少女雙手緊緊的抱住他的腿,身體曖昧的反弓起來,就像攀上大樹的樹藤一樣。
可這家夥,依然沒有半點動心。
金發少女顯然不容易打發,她情緒激動的左右搖頭,金色頭發飛舞著罩在白皙麵龐上,嗚咽著說道;“不……不………嗚嗚嗚……你能夠做到的,你的人剛剛就殺了30多個萬惡的匪徒,還能夠殺更多……”
李福壽神情明顯有些不耐煩了,依然強忍著解釋道;“恐怕你弄錯了小姐,我的騎兵隊擊斃了擅闖牧場的人,因為他們不經允許侵犯了我的私有財產,我對你們的境遇很同情,可不能因為匪徒們殺了你爸爸和哥哥,強暴了你和你母親,我就讓人幹掉他們,我沒有這樣的權利和義務去……”
“不……您可以的,隻要您點個頭,就會有成千上萬的人願意為你效命……”
金發女孩似乎認準了李福壽,死死抱著他的腿哭喊著,這讓李福壽徹底喪失了耐心,對著旁邊局促不安的衛兵怒斥道;“混蛋,還看什麼看,還不趕緊把這個瘋女人拖走。”
“哦,遵命,老爺。”
幾個強壯的漢子一擁而上,強行把這個泣不成聲的金發女孩拖開了。
李福壽看了看自己油光鋥亮的牛仔皮靴,女孩留下的手指印和鼻涕已經讓皮靴麵目全非,黯然失色。
倒黴催的,怎麼碰上這麼個混帳番婆子。
李福壽氣哼哼的背著手走開了,來到營地邊緣的地方,遠遠的看著手下在處理血腥慘烈的戰場,不時還有人把屍體口袋裏麵的英鎊和鍍金懷表放進自己口袋裏。
李福壽果斷的扭過頭,就當自己沒看見。
手下這幫小子也不容易,不能既讓馬兒跑,還不讓馬兒吃草,就算一些善後費用吧!